张子明合折扇,轻声说道:
“我们该走了。”
张郃点了点头,快步踏前去,在张子明身前就与那些门口打瞌睡的侍卫战作一团......
张子明的锦囊内容如下
一:如果你看到这一条讯息,情况已经万分危急,突入董卓住处斩首,事成之后远遁他处,不必管我。
二:先暴露行踪,故意败走诈降。如果有必要可以对我对手。投降后可以说锦囊的事,甚至可以展示给敌人,展示后不要施行。
三:黄昏后到别院梁,以指节叩击为令,助我突围。
四:看第三。
五:计划收盘阶段,求援袁绍,告知十常侍杀害何进。第一天夜里用弓箭威吓皇帝。第二晚故技重施,若是受到监视,优先保全自身。次日打开三或四。
虽然计划进行的大差不差,但还是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比如那贾诩的突然出现,瞬间就让张子明的压力拉满,跟这种级别的智囊交手,稍不留神就会掉进坑里,爬都爬不出来。要不是这次贾诩在明,张子明的计策在暗,还能难说那贾诩会不会识破这些计策。
打斗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张郃把头伸出来做了个跟的表情,他的脸新添了几道伤口,张子明这才走出了困了他将近五天的别院,突然感觉外面空气是那么的新鲜。
张郃抬手将张子明推入房屋之间的小巷里,几名官兵急匆匆在大道跑过,没有闲心四下张望。张子明有些头疼地说道:
“看起来贾诩在宫里整了些大动静啊,张郃,这两天跟着贾诩,感觉怎么样?”
张郃先是朝着巷口外张望了几眼,然后回过头来小声地说:
“那位大人是个爱使唤人的主,虽然头脑和先生不相下,啊不是,比先生稍微逊色一些,但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实在是令人喜欢不起来。”
张子明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巧不巧的是,曹老板也是这个性格,也难怪这两人最后会凑到一块去了,不能说是天作之合,只能说是臭味相投。
“听着,现在洛阳城的防卫说是紧张也紧张,说是薄弱也薄弱。距离皇宫越远的城门,防卫力量就越薄弱,如果今天出不去,等到宫中局势稳定下来,到了肃清残党阶段,别说是出城,我等怕是自保都成问题。”
张郃疑惑地问道:
“先生,你为何笃定那董卓能够篡位成功?”
张子明撇了撇嘴,心说我要是说我在书看过,你信不?虽然心里这么吐槽,但是张子明还真能分析出原因来:
“当今圣,登基数年以来,对宦官言听计从,朝中两大势力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被杀,袁绍也入宫中剪除十常侍势力,圣手下一时无人可用。那新晋大将军董卓又跟何皇后好了,再加一个出谋划策的贾诩,你说说,圣拿什么胜?”
“先生所言极是。”
“对了,那袁绍清理十常侍之后,可曾离开洛阳?”
“好像是......”张郃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远处传来马蹄声。
“驾!”一个有力的中年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张子明等人在巷子里只见街掠过一匹白马,直直朝着宫中飞奔而去。
“不要告诉我那就是袁绍。”张子明一拍脑袋,袁老板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场的!
“是这样的。”张郃张了张嘴,尴尬地说道。
张子明这下是连扇扇子的心情都没有了,拉着张郃就往外面跑,嘴提醒着:
“赶紧跑,当心夜长梦多!天知道今天皇宫里会杀成什么样子。”
张郃一边追张子明的脚步,一边略显轻松地问道:
“先生可有出城的法子了?”
“先去到那北城门,办法到时候再说!”
......
“二位可是要出城?现下天色已晚,还是明儿个趁早吧。”
守城的卫兵看着眼前两个人,只是简单地盘问两句,就让他们等明天了,显然,是还不知道皇宫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变。
张子明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面写着一个“董”字,淡然道:
“我奉董卓董大将军之命,大将军有急令,耽搁下去,你担责任吗?”
这枚令牌是董卓首次被十常侍召入宫之前给张子明的,本意是让他在城里行动方便些,没想到,却是给张子明逃跑行了方便。
那卫兵脸色一变,颤抖着接过那块令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招呼旁边的几个士兵去打开城门。
等到张子明两人出了城约莫三分钟后,那个守城士兵才疑惑地将灯笼靠近一旁的通缉栏,一看不得了,好像逃犯刚刚,跑出去了!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卫兵们后知后觉地追了出去,但是哪还有张子明两人的踪影。
几公里外,张郃将张子明夹在腋下,就跟夹着公文包似的夹着跑路,张子明表示,快是挺快的,就是这个胳肢窝,味道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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