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披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让董卓的火气也有些来了，董卓不由得怒吼道：

“混账！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你要是帮着何进打倒了十常侍，那空缺的十常侍可是你来顶？好好的男人不做，要做那阴阳人？”

董卓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摇了摇头，还十分紧张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肢，心想这玩意儿可不能丢。

张子明笑了，就知道这个老淫贼不会同意这个，继续开口道：

“那你要是跟十常侍交好，往后要是拿下了那何进，你说说，你是不是能取而代之，成了大将军，那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甚至更进一步，可以......”

“够了够了，公子还是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董卓连忙打断了张子明的危险发言，这话可不兴说啊，但要是问董卓心里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开玩笑，那可太有了！谁不想有后宫佳丽三千？谁不想动动念头就可以对那些百姓生杀予夺？

张子明微笑着说：

“董大人应该明白我的价值了。”

董卓满意地点头，豪迈地笑道：

“公子说的是，不对，既是来我帐下出谋划策，我还是尊你一声先生。先生要助我一臂之力，我自是欢迎的，先生的弟弟妹妹自然也是我董家的座宾。只是我平日里不在河东郡的府邸中，三位还是要在这洛阳里买栋院落才是，当然，费用包在我身。”

张郃一看，得，又叫回去了，先生还是先生。

张子明不露痕迹地继续诱导道：

“大人，我就继续说下去了，董卓大人这第一步，就是要迈入宫墙，才能和十常侍搭线，如此才会有后续的发展，董大人可以静候今年的秋猎，与圣和常侍相识。”

“先生，这秋猎可不是我等有资格参加的活动，而且我这箭术，不瞒你笑话，实在是不堪入目。”董卓略带尴尬地说。

张子明摆了摆手，口中说道：

“无妨，大人只要有个会打猎的名头就够了，至于这猎物，我和表弟会为大人分忧，大人这几日只需静待消息便可。对了，若是大人实在闲不住，可以试着与那十常侍派系的官员们交好，或许能提前结识十常侍也不一定。”

董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找好了下一个目标，十分开心地走了。事不宜迟，董卓要立刻开始行动。

等那董卓稍显肥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蔡文姬哼了一声，在张子明耳旁念叨着：

“我不喜欢这个人，这人看我的眼神好可怕，你真的要投奔他吗？”

张子明摇了摇头，蔡文姬的脸色才算好看了些。

“不是我，是我们。”

张子明补了句，蔡文姬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下去，那岂不是要天天见到那个猥琐叔叔了。

“稍微忍忍吧，我要在董卓的帐下办成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们就要回冀州。”

“我不明白，让他当大将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听你的说法，可不像要在董卓手下长久地待下去。”蔡文姬不解地问道。

“虽然你能从这几句话里听出这些不容易，但聪明人就该清楚，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子明神色淡漠，淡淡地说着。

蔡文姬一愣，显然是张子明这样子唬住了，疑惑地问：

“我知道了，先生！不过你还真是个怪人。”“先生”二字，蔡文姬咬得很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不过蔡文姬真的不明白，现在这个风轻云淡的家伙，真的是之前那个恣意轻狂的青年吗？

一旁的张郃一听，这题先生教过啊，于是开口道：

“不要看先生的表象，你只需要知道先生的内在还是先生就行，人，是复杂的。”

“张郃，叫我表哥。”

“啊，表哥表哥，一时忘却了。”

那边的嬉笑的氛围却没有吹到这边蔡文姬的脸，蔡文姬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甚至开始思考，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张子明没有打断蔡文姬的思绪，才女嘛，想点东西才正常，没错，我张子明双标一直可以的。

过了良久，蔡文姬才回过神来，张郃甚至都在亭子旁的湖打起了水漂，而张子明却在盯着自己看。

蔡文姬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

“想入神了，让先生久等了。”

“无妨，想些事总是好的，头脑不会太空。还有，叫我表哥，至少在这洛阳，如此叫我便可。”

“是，表哥。”

“哎，表妹，我也不让你白叫，走吧，我们去那卫府，替你讨个公道。”张子明重新恢复了那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略显轻浮地说道。

“先......表哥，这么快，那卫家人执拗的紧，真的要去吗？”

“放心，小爷我专治死脑筋，你看我表弟，现在大脑多通透！”

一旁的张郃勉强扯动嘴角苦笑了一下，通透，指脑袋空空，透风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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