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啊?”
沉浪呲牙咧嘴,倒抽凉气,揉着被她一指弹中的额头:
“你力气有多大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得亏我头铁骨硬,不然这下连脑浆子怕都要给你弹出来!”
“哪有那么夸张?我收着劲儿呢。”
陈玉娘咯咯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别杵这儿傻看了,过来陪我练拳,让我瞧瞧你的功夫。”
“呃,我拳脚功夫相当一般……”
“那你是擅长兵刃?哪种兵刃?”
“火枪。我枪法很准……”
“啧,那可不够。火枪装填麻烦,就算给你备上好几把枪,也就能打上一轮。之后敌人可不会再给你装填的机会,所以还是得练好拳脚兵刃,以防敌人近身。既然你拳脚功夫不行,那正好,跟着我一起练,姐姐教你!”
完了她就不由分说,拉着沉浪对练起来。
嗯,以她的力量,即使小心收着劲儿,即使沉浪筋骨坚韧远超同境武者,还有皮肤强化,也被折腾得不轻。
只练了短短半个钟头,沉浪没有护甲遮护的胳膊腿上,就已满是淤青。
不过与十二岁就上船跑海,实战搏杀经验极其丰富,堪称身经百战的陈玉娘切磋,沉浪收获也很大。
在她那令人倍感窒息的神力压迫之下,半个钟头下来,不仅慕清雪传授的轻功身法大有长进,沉浪的“虎爪手”也是突飞勐进。
已经能在实战之中,施展出一两式虎爪手的杀招,不再是一急眼就只会抡王八拳了。
对练结束,陈玉娘又拿来跌打药酒,贴心地为沉浪涂抹。
一个年轻海贼抻着懒腰来到甲板,恰看到沉浪坐在一只木桶上,陈玉娘半蹲在他面前,抱着他一条小腿,细心为他涂抹跌打药酒的场面。
见到这一幕,那年轻海贼先是微微一呆,旋即两眼一红,泪水飞溅,抹着泪花转身就走。
嗯,这家伙就是陈玉娘强抢沉浪时,试图“行侠仗义”,“救走”沉浪的那人。
昨天刚被挂在桅杆上晾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被放下来……
陈玉娘帮沉浪涂完药酒,又细心地给他揉搓按摩,活血化淤。完了轻轻一拍沉浪大腿:
“好了,接下来我有些账目要处理,你先自己修炼吧。”
“那我想去集市上逛一逛。”
“叫罗二、牛四陪你去。”
“大可不必,我一个人就行……”
“你一个人怎么成?万一碰上哪个见色起意的女贼,光天化日之下把你给当街强抢了,岂不是平添许多麻烦?”
“……那个女贼,是在说你自己吗?”
沉浪心里吐着槽,一脸无语地瞧着陈玉娘,眼神十分微妙复杂。
陈玉娘面不改色,对沉浪的凝视完全无动于衷,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自顾自站起身来,回到舱中,叫来了罗二、牛四。
“姑爷,今儿个想去哪儿逛啊?”
罗二垂着那条肌肉畸形发达的右臂,左手将一只钱袋抛过来:
“玉娘子给的零花钱,五十块大楚银元,姑爷随意花销。”
沉浪接住钱袋,掂了掂份量,摇头道:
“随便逛逛而已,哪花得了这么多钱?”
将钱袋挂在腰带上,正要与罗二、牛四下船,就见一条打着额生牛角的骷髅黑旗,长约五十多米的大海船,在两条与“飞鱼号”体量相当的四十米海船跟随下,缓缓驶入港口。
看到那三条海船,尤其是那条打着牛角骷髅黑旗,船艏有个巨大鬼头撞角的五十米大船,罗二顿时微微一怔,低声道:
“鬼王东来了!”
“鬼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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