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马谡都在汉中里轻松愉悦地游乐,完全没有被人盯上的自觉。
反而是柳隐作为跟班,一直跟在马谡的身后打杂,满脑子的焦虑。
尽管之前马谡已经跟他说过,不需要在这件事里面多想。
可是,脑子又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东西?
在看到马谡这几天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应对措施,反而一直带着自己在汉中里招摇露面。
柳隐的心里,是一万个不理解。
之前对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所以,柳隐就下意识觉得马谡现在的举动,估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也很有可能是在暗中做出应对的措施,只是没有告诉柳隐。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观察……
“这不根本就是一直在玩吗?!”
酒肆之中,柳隐实在忍不住了,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面。
直接将整张桌子都给砸了个当场裂开,桌子上的饭菜酒水也都无一幸免,全都洒在了地上。
马谡手里夹着的一块牛肉,是这些饭菜里唯一的幸存者。
他淡定地吃下了牛肉,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休然,不要这么激动,难道你不喜欢吃喝玩乐么?那要不我给你设计一个单杠,让你练练引体向上吧。”
柳隐先是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单杠?引体向上?”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这几天里,总能从马谡的口中听到一些不明所以的词语,都快已经习惯了:
“我没有在和你说这些!有人可能随时都会出手暗算我们,我们却一直在吃喝玩乐,不做任何准备?能不能靠谱一点!”
因为这间酒肆里还有不少的人,所以柳隐并没有直接将杨仪这个名字给说出来。
马谡摆了摆手,非常淡定道:
“安心安心,都说过了交给我,你就别瞎操心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被吓懵了的酒肆老板,笑着问道:
“这张桌子多少钱?”
老板先是看着马谡身上的官服,再联想到柳隐那样恐怖的身手,不由得连连摇头:
“官爷,这就是桌子自己坏了,不小心惊扰到了官爷用膳是小的不对,这顿饭菜请算到小的头上。”
开什么玩笑,自己这一家小小的酒肆,可惹不起官爷。
要是真的开口让官爷赔钱,恐怕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相比起那一点钱,明显还是小命更加重要。
“这样啊,那好吧。”
马谡通过系统了解到了这老板心里在想什么,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自己这简直都快成了个欺行霸市的狗官了,不过既然不用赔钱还有人请客,他自然是非常愿意的。
哪怕是被负责监察的刺史了解到事情前来质问,马谡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对方先提出来的,跟自己无关。
在场的这么多客人,都可以作证。
“我们走吧。”
马谡擦了一下嘴巴,站起身来向着酒肆外面走去。
柳隐对他这副样子也是没辙了,只好同样起身跟了出去。
…………
马谡这几天带着柳隐在汉中里吃喝玩乐,自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他是在大张旗鼓地做给杨仪看,让对方彻底相信自己和柳隐是一伙的。
是乐意在汉中里结伴同游的好友。
只有这样,杨仪才能相信,拳场里发生的事件是马谡计划出来的,从而展开报复。
当然,马谡并不知道的是。
裁判和负责人在自保的时候,间接地替他将这件事情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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