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经云,每风雨晦冥,常闻鼓声,因名焉。这是鼓鸣山的由来,而管天下认为,鼓鸣山高耸为邑之望。下有洞,风吹则成鼓声,隐隐有大军之气息,因此,他将自己的根据地设在鼓鸣山上。
当然,他还有一个想法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认为鼓鸣山在漳州和泉州之间,进可攻泉州,退可破漳州,是福建路的要冲之一,他甚至想到了以此为根基,全据福建。
不过此刻,鼓鸣山上并非只有他一个巨寇,福建路上大大小小,叫的上名字的盗匪都汇聚在鼓鸣山上,他们正在“聚义”。
一阵风吹来,“聚义厅”前“替天行道”的大旗迎风飘扬,远处的山间果然隐隐传来鼓声,而比这些鼓声更为响亮的,则是聚义厅中争吵的声音。
“想不到那个皇帝竟然亲自来讨伐我们,现在我们怎么办?”作为此地的“地主”管天下询问说,这也是他起头将所有人召集起来的原因,毕竟他们虽然可以击溃一路的官军,但是当大宋全力对付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能够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应对。
“名满天下的张浚被我们打败了,那个狗皇帝有什么好害怕的。”说话的人匪号叫做满山红,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多年以来一直是福建路的悍匪,过去官军清剿过他很多次,每一次他都依靠着自己对于地形的熟悉而躲过去了,而这一次随着福建路形式的糜烂,他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作为一个从绍兴初年就活跃在福建路的悍匪,他在这些人中的“资历”非常老,也有不少追随者。
“你不要小看那个皇帝,他的才能远在张浚之上。”反驳满山红的人是邱崇,他过去当过团练使,后来由于被牵扯进了淮西兵变,他不愿意成为金人的仆从,又担心留在大宋会遭受到清算,所以他为了自保而逃回了自己的家乡。
这一次由于福建路赋税太多,他的乡里人都活不下去了,只能采取暴力抗税的做法,而邱崇被公推作为了其中的领袖。
在这些盗匪之中邱崇手下的人数量很多,但是战斗力却很一般,他们比起那些真正的盗匪更像是结寨自保的豪族,他们不去攻打州县,也不掠夺其他人,他们就安安静静种地。
如果在其他的地方他们一定是最先被剿灭的,因为柿子总是要挑最软的捏。但是在福建路这个地方却不一样,因为福建路的人宗族和本土概念非常强,邱崇和不少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甚至和陈时都说的上话,陈时也不愿意本乡本土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他动用了一点“私谊”。
虽然陈时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影响力还在,只要邱崇不打家劫舍,不攻击官府,他几乎就被“无视”,甚至还能和官府和谐相处。
在对抗皇帝这件事情上,他持中立态度。一方面他不愿意现在的情况被打破,没有了赋税,他和他的乡民生活的非常好,但是他也不愿意攻击皇帝,因为一旦攻击了皇帝,他就真的变成“谋逆”了,谁说情都没有用。他简直就是既要也要的典范了。
“这一点我同意邱崇,陛下的确不好对付。”说话的人是伍黑龙。当年,他参加过石梁河大战,见识过金人铁浮屠的恐怖,当年他只是远远的一憋就被铁浮屠吓的不轻,当时他就有天下间谁能够挡住这些怪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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