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对我和神灯离开贝克兰德委婉地表达委屈?
“您忠诚的谦卑的仆人阿罗德斯很荣幸再次跟随上了您的脚步,时刻等待着为您效劳。”
这,这也太谄媚了吧,变脸这么快,那灯可不这样的,它连格尔曼一起折腾,这收报机不行啊。
达尼兹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格尔曼冷澹的声音:
“你去门外守着。”
“好吧。”他其实想留下来看看这个叫阿罗德斯的魔鬼会问格尔曼什么问题。
没准能听到惊爆眼球的东西。比如,格尔曼不喜欢女人,甚至也不喜欢男人,他是一个恋尸癖或者恋物癖。比如,他不爱说话,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人,他是混入人群的深渊恶魔,还没学会怎么跟人一样正常说话。
等达尼兹关上门,克来恩才慎重地询问了当前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美人鱼在哪里?
阿罗德斯详尽的回答了所有关于美人鱼的聚居地信息,末了,它打字道:
“伟大的主人,我必须遵守规则,向您提出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请问您想知道纳斯特失控死亡的原因吗?”
克来恩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但是他又很好奇,一个已经活了无数岁月的序列三,是怎么一个照面就失控了的?
察觉到克来恩的犹豫,虚幻纸张问题的下方又开始显示出新的文字:
“伟大的主人,我是不会向您汇报您当前阶段不适宜知道的内容的。”
“好。”
克来恩状作澹定地回答。
“邪恶的灯神向纳斯特宣告了她之前的称号和权……”
字迹还未显示完毕就突兀地改变了颜色,鲜红的荧光将板着脸的格尔曼映照得阴森可怖。
一行无法解读的乱码跃然纸上。
字迹颜色忽而恢复成银白忽而陡然转红,就跟前世理发店外的旋转彩灯一样,克来恩的眼睛要让它们闪瞎了。
银白色无力挣扎了几下,鲜红的乱码忽然变得整齐,它们扭动着身体,拼凑出一行:
“舔狗不得好死。”
克来恩目光陡然凝固,但转瞬又将异常按下下去。
这行文字一闪而过,字迹重新恢复银白:
“伟大的主人,您无辜的可怜的柔弱的仆人阿罗德斯,受到了来自邪恶力量的侵害,不得不暂时离开,您的仆人随时等待着为您效劳的下次机会。”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收报机停止了工作。
“如果我将阿罗德斯这个名字刻在收报机上,能不能随时向它提问?”
克来恩都囔了一句,但是他立刻得到了回答。
“不行哦,它可没那个本事全世界范围内响应。”
“如果你一定想要一个灵异无线电收报机,我可以提供几个神灵的真名,你可以挑一个喜欢的刻上去,或者也可以是全部。”
“比如黑夜女神,风暴之主,大地母神,或者你经常腹诽的永恒烈阳?”
“那我大概率会暴毙在刻画过程中。”
克来恩面不改色地回复。
“怎么会呢,你可以去源堡上做嘛。”
“你或许能获得会凭空消失会讲恐怖故事的收报机;不用接通电源,会自己发电的收报机;每天都能长出蘑孤,还能喷出牛奶的收报机;可以代替煤气壁灯,会发光的收报机。”
克来恩在脑海里幻像了一下,然后赶紧掐灭了这些渎神的念头。
看到克来恩隐有变幻的眼神,灯神随即嗤笑:
“占卜家们胆子真是不行,这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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