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凶恶男甩了甩手中打不着火的打火机,撞了撞自己的身边那人的肩膀。
“喂,借个火。”他嘴里叼着未点着的烟,半眯着眼,远远的看见,仿佛有一个人影正在慢慢靠近。
“谁在哪儿?”他点着烟后,望着昏暗的方向叫了一声。
平静的码头,除了水流声,就只有他的声音在飘荡。
“切,疑神疑鬼的!”他身边的那人,有些警觉的四周打量一番,有些不屑的说道。
……
“站住!”
越明年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仿佛不容置疑一般。
那个与他擦身而过的身影,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低着头往手术室里走。
越明年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
五名保镖中,其中一人越众而出,用低沉的声音,喝了一声:“止步!”
说着话,保镖看着穿着绿色无菌服的背影,三两步赶上前,就伸手去擒拿那人的肩部。
“啪!”
“哎呦~”
保镖的眉头一挑,让有些讶异的,不是自己遇到硬茬子了,而是眼前这人,弱的有些出乎意料啊?
无菌服被保镖擒拿住肩部,保镖五指稍稍用力,紧紧一扣一扯,就见那人喝醉酒般往后一倒。
屁股着地的,发出了一声痛呼。
手术室外,越家父子两人,五位保镖,一位助理,地上还坐着一位。
一共九人,八双眼睛盯着地上这人。
有些惊讶,有戒备,有不屑,有疑虑……
“你是谁?”
越明年看着保镖擒下这人后,退后一步,让保镖组成人墙,挡住他的身形后问道。
地上这人捂着屁股就要起身,仿佛对于他的问话置若未闻。
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扯下了地上这人的口罩,是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这是?”
八人心中闪过一丝的疑惑。
就在此时,手术室里的门被推开,田川医生好像是听着声音赶了出来。
看着被擒拿着手臂,坐在地上的男人,皱着眉疑虑的问道。
“越君,这是麻醉师比良板医生,这是怎么了?”
保镖闻言,抬头看向越明年,察觉到老板微微点头,立刻松手放开地上这人。
比良板医生起身,有些愤怒的瞪了一眼保镖,用生硬而又古怪的英语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是误会,田川医生,我们以为这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越王腾开口解释道。
田川恍然:“越君,比良板医生不懂华语,所以有所误解,真是抱歉了。”
越明年点了点头,对比良板微微颔首,只是对田川医生道:“不会影响手术吧?”
“不会,不会……比良板是麻醉师,已经完成工作了,这才出了手术室的。”
“时间到了,开始手术吧!”越明年摆了摆手。
一边往手术室走着,田川嗅了嗅气味,低声道:“比良板,你身上怎么有烟味?手术间隙你又去吸烟了吗?”
心中暗骂:“八嘎,你这个没有医德的废物!要不是你有一个漂亮妻子……”
……
12点。
“呜呜呜~”宝马车的后备箱中,一个肥胖的身躯,正被倒绑着动弹不得。
这种倒绑着的手法,明眼人只是一瞧,就可以看出,这不就是捆猪常用“捆杀猪扣”吗?
童胖子已经醒了,但是却被这根绳子折磨的动弹不得,只能用被没被贴上胶带的鼻子,哼哼两声。
听这周边寂静无人,童胖子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一处荒凉寂静的地方,他心中有些慌张。
杀人埋尸!
这四个字,不知怎的,在童胖子脑海中响起。
他不知道,在同一辆车。
车座的副驾驶,一个短寸圆头男人,面色苍白的倚靠在车窗边,他血迹斑斑的五指,紧紧的握着一张被血浸染的一家三口的温馨合照。
血液已经干涸,宝马车高档的暗棕色真皮坐垫上,汇集了一汪黑紫色的血泊。
血干了,人也没呼吸了。
短寸男人,死了,就这么无声的死在副驾驶座上。
失血过多,慢慢死去。
而今夜,死的人会很多,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
吱吱吱~
夜色中,一个巴掌大的灰毛老鼠,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里觅食。
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