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咖啡厅里,三人呈鼎足之势对坐。
小林彩子和药师丸正义紧紧盯着白马太平,想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药师丸老师刚才讲得很精彩,将用来给小林女士的母亲定罪的证据全都陈列了一遍,非常专业,不愧是东大法学部院长的得意门生。”
“但是从我的角度出发,这桩案子还有一些疑点。”
白马太平翘着脚说道,他的眼神波澜不惊,仿佛之前女律师陈述的证据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信心。
小林彩子还是一幅安静倾听地样子,而药师丸正义则一脸不服气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这样的法律素人懂什么,小林真美在刑务所(监狱)里可是上诉过的,因为证据确凿被驳回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的罪行实在是无可辩驳的,连能让她上诉二审的证据都没有。”
“卧槽这菜鸟急什么?”
白马太平心想。
“不会是她老师只是想让她当个法律学者,她自己考了辩护士徽章,为了主持正义出来当律师的吧。”
“哪有当着想要给自己母亲脱罪的委托人说人家肯定是罪犯的。”
不出他所料,小林彩子虽然还是保持了刚才的安静忍耐,但是她身上的“不满”已经要溢出来了。
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步调继续讲着:
“首先是动机,这是最不可靠的一点。”
“她有投毒的前科就说明她有在这种大型祭典上投毒的动机了吗?”
“不一定吧。”
“药师丸老师您也讲了,她之前投毒是为了骗保,是为了钱。”
“她又没有给祭典上吃到砒霜而死的人上保险。就是有钱,也到不了她手里啊。”
白马太平两手一摊:
“首先这动机就立不住脚。”
“那投毒用的杯子上有她的指纹总不是假的吧。”
药师丸正义也不坐下,两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侦探,但是侦探只注意到了她双手抱在胸前也挤不出什么分量的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强大呢。”白马太平想着,接着说道:
“这个杯子是凶器,这一点确实无可辩驳。”
“但是,谁说上面检出了谁的指纹,谁就一定是凶手的,您说了——”
他那手比了个很多的姿势。
“很多指纹中,那其他人呢?怎么被忽略了?”
“再说这纸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定制的东西,小林女士她家里会有很奇怪吗?”
药师丸正义粉目圆睁,再一次双手拍桌,本来就是挤出来的一点胸口弧度直接回归平板,还引来了旁边正在办公白领的责怪目光。
“那证人总不能还有问题吧?”
“嘛,小孩子,他能明白自己的作证意味着什么吗?”
白马太平摸了摸鼻子:
“再说,就是拿了个纸杯往锅里加了什么东西,这很奇怪吗?”
“您熬过咖喱吗?怕熬的时间太长熬干了,加点水怎么了,一定是在投毒吗?”
“就算是拦着自己女儿吃咖喱,这又怎么了?”
他正要继续说,一旁的小林彩子伸出手打断了他。
“我不知道当时听到这话的人是谁。”
她直起身来,伸出来的胳膊上全是被烟头烫到的疤和被烫伤后留下的扭曲肌肤。
“在我这个当时只有十二岁小女孩的记忆里。”
“我母亲跟我说的是。”
“太烫了,等下再吃吧。”
“可能在别人的眼里这也是一种拒绝没错,但是后来的我想吃的时候我母亲也没有拦着我,只是我自己去别的地方吃东西了而已。”
她看着一旁有些无措的药师丸正义:
“药师丸小姐,这也是我能够支持到现在想要的动力之一,我是真的相信我母亲是无罪的。”
“以上,药师丸老师。”
白马太平仍然坚持称呼眼前的女律师为老师,虽然他不觉得她的水平有多高。
“从您法律人的角度出发,虽然本案有人证和物证两样相对直接的证据,但是它们并没有那么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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