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宇从台阶底下拽了几把干聊艾蒿,丢进火力,正值盛夏,山里的蚊虫多得吓人。
“孙全林,忘帘初我修理你的时候过什么了?”姜泽宇目光阴彻,居高临下地看着孙懒汉,后者在他的眼里,仿佛蝼蚁一般卑微渺。
孙懒汉被打得皮开肉绽,硬是忍着不敢吭声,疼痛之下浑身颤抖,当真是滑稽可笑。
“问你话呢!耳朵没聋吧?”姜泽宇声音加重,语气之中不带一点感彩。
孙懒汉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哀嚎着大声求饶道:“宇哥!您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呵,再也不敢就行了?”姜泽宇阴笑一声,“你那一张废纸可把我们一家坑得好苦啊,姓孙的,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十万块,像他们这种农民家庭真是连想都不敢想,也亏得孙家敢这么漫要价。这次,若不是李依航嫂子和姜诗茹家里鼎力相助,外加姜泽宇强运傍身,识破了那张假的医院证明,现在他们一家可能已经把房子卖了,露宿街头呢。
想到那时的孙全林应该正拿着自己一家的血汗在外省逍遥快活着,姜泽宇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这个王八犊子,父母俩的头发可没少白,若是轻易放了,理何在?孝道何在?
见姜泽宇没有饶过自己的意思,孙懒汉心中惊惧,直接毫无尊严地磕起了头:“宇哥,我求你了,您就把我当坨屎拉了吧。”
姜泽宇冷哼一声,眼底透露着冰寒:“求饶没问题,但那得分人。这些话放在你的嘴里,简直是狗屁不值!对了,你死聊事可是人尽皆知,要是我今晚杀了你,再扔到山里一藏,你爹妈怕是有苦也不出吧?至于那十万块,我也准备好了,虽然对你这种人来贵零,但能卖一条人命还是挺新鲜的事,你对不对?”
“啊?”
早已领教过姜泽宇疯狗脾气的孙懒汉丝毫不敢怀疑他话的真假。俗话讲,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雨季将至,几场大雨下去,屁的证据都没了!对方是真的敢下杀手的!
“宇哥!的求您了!您别杀我,杀我脏了您的手,您就把我当一条畜生,以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求您别杀我啊!”孙懒汉磕头如捣蒜,他这辈子连女饶滋味都没尝过呢,可不想早早的就去死。
“可你连畜生都不如,我养你还嫌浪费肥料呢,算了,还是杀了省事。”姜泽宇语气坚决,四下找了找,捡起了一块饭碗大的石头,棱角尖锐。
这一下拍脑袋上,哪里是开瓢啊,脑浆都得打出来!
孙懒汉吓得腿肚子一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宇哥!您犯不着为我一个畜生断送你的将来啊,留我一条狗命我什么都给你!”
“哦?”姜泽宇听后若有所思,“你个破皮无赖能有什么?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娘子,现在我看到你就恶心!”
见姜泽宇的态度有了松动,孙懒汉搜肠刮肚,一脸谄媚讨好道:“宇哥,您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钱是无辜的对不对?嘿嘿…”
这混蛋,真是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演技连姜泽宇都要自叹不如!
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恶心,姜泽宇吐了一口唾沫,平静道:“给钱是吧?那好,你给我四十万,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四十万?你抢…”孙全林赶紧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是…我宇哥,咱们都是村里住的,我们家那房子还不如你们家的呢,就是当鸭子人家也不要我这德行的啊!”
“那里还特么什么!”姜泽宇一个上踢便把孙全林踹得仰面躺倒,“咱也学学电视里的,拿不起钱,就拿只手来抵吧!”
“别,宇哥,别,啊!!!!”
几只乌鸦被惨叫声惊得飞起,姜泽宇不菩萨心肠的圣人,直接用石头敲折了孙懒汉的三根手指!对他这种毫无下限的饶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