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包好的药材,姜泽宇一路快步,心情极佳,忽然,一个带着棕色鸭舌帽的,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到他的旁边。
“兄弟,提这么多药,屋里头有人生病了?”中年人语气关心道。
“你干什么?”姜泽宇语气不冷不热道,抬头看了下来人,眼神当中满是警戒。
如今这年月,到处都是骗子,不防不校
“兄弟,你误会了,我是好人。”中年男人笑了笑,背过身子声道,“我是这县医院的导诊,可劝兄弟你一句啊,这瞧病还得到大医院,江湖郎中可不靠谱,还坑你钱正好,我这还剩下几个专家号,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姜泽宇听了差点没笑出声,心这票贩子当的还真没有技术含量,忽悠人都是直钩钓鱼。
不过这一点倒是不算奇怪,姜泽宇所在的折奉县是谷平市下辖的人口大县。人口基数大,生病的人也就多,恰巧这里又只有县医院这么一家相对正规的诊疗机构,以至于县里的老百姓们看病困难,常常一号难求。
卖家市场下,不管销售手段多么拙劣,总是不愁买家数量的的,姜泽宇作为半个郎中,也深入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据一张挂号单往往能翻个几番,遇到急病的时候更是能到百位数,可谓暴利。
只是最近上面得到了热心群众的举报,打击力度加重,不少买号的都跑到各处的药店附近守株待兔。
“谢谢,我不用。”姜泽宇当即拒绝道。
开玩笑,他的水平连业界知名的张华老先生都要自叹不如,县医院的这些专家还太嫩零,当真是班门弄斧。
“喂,别急啊兄弟。”中年男人似乎吃准了他这块肉,仍不肯放弃,追上来道,“不看病那当然好,咱们见面就是缘分。我看你年纪是刚出社会吧?以后要是想办啥证件,鉴定个工伤,或者弄个假的诊断报告什么的来找我,保证你个打折。”
着,中年男人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姜泽宇。
姜泽宇本想着快点走人,然而听了中年人话的内容,不由心里一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诊断证明?死亡的那个也能开?”姜泽宇眯着眼,沉声道。
“没问题,不过也得分人,普通老百姓随便搞定,要是事关重大,医院那边也没那个胆子。”中年男人拍了拍胸脯,颇为自豪道,事实上,这医院的院长就是他的姐夫,近水楼台先得月,手里的东西自然紧俏地很,不然凭他的口才咋可能当票贩子。
“那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姜泽宇着,从裤子口袋里取出被他叠起来的孙懒汉的死亡证明,这是昨青山屯的村长孙其信扔在地上的,姜泽宇生性谨慎,这种东西自然都不会乱丢。
中年人只是扫了一样,连拿都没有拿就撇着嘴道:“这什么破烂货?别各式不对,就连纸料都不舍得用好的,兄弟,你从谁那买的啊?”
“那就是假的咯?”姜泽宇咬着牙问道。
中年票贩子觉得莫名后背一凉,听姜泽宇一问,赶紧解释起里面的门道来。姜泽宇听得仔细,只觉得一股肝火上涌。
之前他还奇怪孙懒汉为什么这么不扛打,原来他是诈死!
“淦你娘的,敢耍你爷爷!”姜泽宇攥得拳头直响,想起父母为了给自己凑钱受的那些罪,还有欠下王留美四十万的修车费也是以这件事为导火索,真恨不得立刻飞回村子,把那个缺大德的鳖孙儿打出屎来。
“兄弟,你这东西唬不住人,跟我情况,哥能看着给你办,就收你八十……”中年票贩子正要介绍价格,一抬头,姜泽宇已经朝着站点的方向跑出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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