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朱重八,我早就说过了,你这些天里的这些挣扎举动简直就是在徒劳浪费时间。”
“而你刚才那份最后抵抗动作,则更是在做无谓挣扎,就因为你那份任性,你手下那么多弟兄身家性命都被白白抛洒。”
“可这一切缘由,却不过只是你想要和我拼命进行一场最终要输的战争而已。”
“朱重八,时至此刻,不知你心里有没有对你那些无辜丧命的弟兄们抱有一丝愧疚?又有没有认真反思过如果自己早点投降,眼下这一切局面是否就会大不相同?”
应天府城墙上,朱元章正在心里不断咀嚼思虑着谢安之前那般鬼神手段。
正他脑海中各种思绪正繁杂之际,一道背后红袍飘摇的高大身影,突如其来便出现在了他背后,语气冰冷万分的直接发出了自己那份灵魂拷问。
而听到这份质疑话语,原本正在不断思考问题的朱元章骤然反转过身形来。
看着自己身后那明明是简简单单站立,但是其一身气势与风范却是颇为有些不动如渊意味的谢安,他脸上神色无比复杂。
“呵,步堂主这话简直就是在说笑。”
“这个天地间的所有事情,如果都能够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分成正反两面,那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最后结果又岂会那么复杂。”
“投降?说得简单!”
“但究竟要怎么投、如何投,它才能在尽量不削减削弱自身地位的同时,尽量维持住我和我妻子、以及那些手下们的面子、里子。”
“其余别的先不说,就光是这一些琐碎事情,它便足以牵扯住我朱元章无数精力心神。”
“毕竟在这个凡尘天地间,但凡只要还是个人,只要还并未完全看轻这世间红尘万种,那就绝无可能彻底看澹这些东西。”
“尤其是权势、地位、财富这几样东西!”
“对于这些东西,或许在这个凡世间的确是会有一部分如同我们那位教主张无忌那样心思单纯者,又或者是如同武当掌门张三丰真人那般完全诚心于武道者,他们的确是能够对此并不太在意。”
“可我朱元章明白自己心性,我知晓自己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绝对的俗人,对于这些权力和欲望,我根本就无法抗拒,也根本就舍不得放下!”
“那试问我们步堂主?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朱元章为什么要连反抗都不反抗的就臣服于你?又凭什么要这么心甘情愿便臣服于你?”
言语间带着几分嫉妒与愤怒。
应天府城头,对于谢安的突如其来。
身为应天府数万官兵统帅的朱元章,他仅仅是略微诧异了那么短短半秒钟时间,而后便彻底心态放平的看着谢安眼睛直接当面回怼道。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即便是已然身为败军之将、随时都有可能会性命不保,但朱元章言语之间依旧没有任何一分收敛与忌惮模样。
此时此刻,心里明白自己对于谢安而言已经完全就是一只柔弱待宰羔羊的朱元章。
他虽然心中并未有任何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可他在姿态间却依旧一点也不打算将自己态度放得过低。
毕竟曾经身为一方势力之主,就算是此刻完全兵败,但朱元章心里终究还是残存着几分傲气。
朱元章现在在赌的就是,谢安之所以不杀自己便是因为看中了自己才华,所以他才愿意在一定程度上对自己进行包容。
而至于这份具体的包容程度,朱元章心里虽然还并不知晓,但他此刻也有在努力进行试探。
他只有完全确认眼前这位年轻的飞云堂堂主步惊云当真是在真心看重自己,才愿意对其进行彻底投靠。
不然,若是自己真心投靠过去,但对方依旧不把自己当做一回事。
那面对这样一份屈辱,朱元章甚至宁愿全家都兵败身死,也绝不做对方阶下之奴!
“呵,有点意思。”
“朱元章,你倒是傲气!”
“不过你也确实算是有点本事,那我现在便再给你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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