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子面色阴沉道:“若不是你们公主抓了我铁剑门的人,我和花师弟也不会进城来救人!”
黄衣老者听见章台卿说公主抓了铁剑门的人,唤过来一个护卫,让他去公主那里求证。
很快护卫就回来了,在黄衣老者耳边说了几句。
“原来真是公主抓了你们的人,不过,你既然救了人,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江鱼子讪讪道:“我看城里热闹,便带着师弟师妹们逛了逛,无意间便走到了这里。”
黄衣老者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真为了救你的师弟,师妹,还是另有所图,总之今日你们定难出这金隅城,等你们长辈来领人吧。”
“谁知道你这妖怪说的是真是假!”江鱼子脸上阴晴不定,先不说这些妖族会不会留下他们性命,便真是让宗门长辈来领人,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眼看软的行不通,那只能来硬的了。
江鱼子看了师弟师妹一眼,一咬牙,突兀间,剑气四射,他出手了。
比斗场外到处是激射的剑气,剑芒,一些妖族躲闪不及,被拦腰斩成两半或被砍掉四肢,甚至有外门弟子也不慎被卷入其中。
在江鱼子出手的一瞬间,章台卿就动了起来。
识海中,星云一震,章台卿周围的空间好像突然慢了下来,所有的一切就像电影的慢动作,一帧一帧的朝前播放。
漫天的庚金剑气,藏在水波中浑水摸鱼的花承天,暴怒的黄衣老者……
一切章台卿都看在眼里,虽然场中混乱无比,但是凭借这双眼睛,他总能发现其中的规律,如同刀尖上行走一般,虽然凶险,但每一步都扎实稳健。
黄衣老者显出一双虎爪,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法相朝着江鱼子抓来,眼看苏宜修被余波扫到就要丧命,章台卿心念一动,抓起苏宜修就朝场边退去。
惊魂未定的苏宜修感激的看着章台卿,丝毫没有察觉到章台卿修为的异常。
此时场中央的战斗越发激烈,花承天眼看跑不掉,开始和江鱼子联手对付黄衣老者。
虽然黄衣老者是化形大妖,但是围观的那些化形大妖没有出手的意思,所以还能勉强支撑,双方僵持不下。
场中的外门弟子基本已经被余**及,死了一地,没几个活人了,陆小玲也只剩下一条手臂,章台卿拉着苏宜修朝着陆小玲跑去。
“崔建元呢?”带着陆小玲急速后退的章台卿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崔建元不见了。
没来得及细想,场中的局势又发生变化,江鱼子和花承天与黄衣老者斗法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已经靠高台很近了,高台下的石桌也近在咫尺。
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窍,还是一时又眼热了,花承天斗着斗着,镜花水月的放了一个假身消失不见,再一出现居然奔着石桌去了。
没了花承天,江鱼子一时间压力大增,恨的牙都要咬碎了,一发恨,竟然不顾结婴在即,把筑基法宝祭了出来,一口心血喷在那把金色小剑上。
剑身庚金之气疯狂的涌出,一道巨大的剑芒裹挟江鱼子朝着黄衣老者而去。
面对着手持筑基法宝的江鱼子,黄衣老者不敢硬接这鱼死网破的一招,要知道筑基法宝碎了,江鱼子的性命也就丢了。
黄衣老者侧身避开这石破天惊的一击,原本想着待这一击过后便把江鱼子拿下,哪知道这击剑芒竟然转头势头不减的撞在城东那侧的城墙上。
修建了不知道多少年还加持了禁制的城墙,被这一击打出个大洞,江鱼子顺势也跑了。
花承天舍弃他直奔石桌而去,而江鱼子拼死祭出筑基法宝逃出生天,这个时机,这个决断可谓是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