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坠崖的那位神秘少年?”在场之人无不大惊,两日前坠崖少年此时居然活蹦乱跳。
邱书民似想起什么,忽然近身,以指作剑,直刺、上撩、横削、竖砍。使得尽是至拙的招式,但是招式虽简单,用的人不一样威力自然也不相同。
邱书民能在江湖之中有很高威望,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任不在虽然不能运使太多内力,也不能运动幅度太大,但是躲过邱书民这几招倒也算出色。只是心中却颇感压力,暗道:“这就是剑仙的实力。”
几招过后,任不在微微退后,众人站立一边,邱慎在知道此人就是那神秘少年时便已经开始注意任不在。
在邱书民几次试手之后,众人或许大多只是以为此人武功已有一流水准,但是邱慎却知道此人剑艺超绝,绝非一般所谓一流高手能够形容。
“你是要试探我的武功吗?无妨,我也试你一试。”任不在眼神已逐渐凌厉。
“哼!狂妄。”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坠崖少年真的是这小子吗?不对吧,坠崖生还,还能活蹦乱跳?”
......
不理会众人低语愤懑,任不在亦是以指作剑,与邱书民拆招,好在一开始邱书民便没有使用内力,任不在虽然痛恨,此时也对此人有些改观。二人交手数合,虽然只是以指作剑,但是二人之间见招拆招,守株待兔,请君入瓮。使得众人看得竟是一愣一愣的。
“这还是人吗?”李一鸣有些愕然。
“真的厉害。”邱慎很少去称赞一个人,此时却脱口而出。
任不在并不理会众人言语,在与邱书民交手数合后,使出一招燕子冲天,便迅速向后掠去两丈有余,只是在其落地时,邱书民已然跟上。
此时邱书民已不再打打闹闹,右掌伸出便要捉任不在,左掌已在身后蓄势待发,比武有如下棋,一步错,步步错,至于全盘皆输。当然这是在绝顶高手之间,速度已经造不成差距的时候,最为显著。
任不在知道邱书民此时藏有杀招,不敢怠慢,更不敢硬接。只能以柔掌将力道引开,短短数息,二人交手数十合。任不在笑道:“先让我当炮灰给你们引路,这回想杀我灭口,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邱书民闻声瞬间停手。
“哈哈,什么意思?你看后面是谁?”任不在向后跃开,邱书民正想压上,任不在已然将怀中陨铁高高掷出,这一掷,任不在用了一些内力,身子突然一震,便心觉不妙。邱书民一掌攻上,任不在本欲闪开,却不想心中甚是不平,暗自咬牙以掌相对。而此时邱书民掌法已暗含内力,任不在却早已知晓一般,亦在掌上灌注内力。
“嘭!”任不在与邱书民周身石板破裂,二人竟在原处对掌时将脚印压下几寸,任不在被震的划开,在石板上画出一条浅印。
任不在顿觉气血翻涌,好不容易将鲜血咽下。竟而大笑,顺势便坐了下去,身子后仰,双手撑地,却又是那一副标准坐姿。
而一旁被任不在掷飞的陨铁正飞往石岗顶,几位掌门正欲夺下,才注意到石岗上居然站着个壮实的汉子,只见那汉子右手一伸,那陨铁便飞也似的逃离几派掌门的捉拿。
“铸剑师!”此时邱书民回转头来,才注意到此人。
谁知话声未落,又有一人白衣飘飘,迅速掠来,落在任不在不远处,正欲上前,任不在却厉声道:“别过来!”众人见此女子清丽婉约,却是剑意刚强,不觉多看了几眼。
“你们不要你们的陨铁了?”任不在大声叫到,随后便咳出一手鲜血。公孙芷本欲上前却又被任不在阻止。
“姑娘是?”邱书民见此女功夫不弱,问道。
谁知正在此时异变又起,众人只觉大地震动,天地摇晃,走石飞沙,河边群鹤走,山间百兽逃。
“莫不是侯万青来了?”众正派心中想到。
不到片刻,便见一头大花白虎自天而降,几乎遮住正要落山的太阳。“嘭”的一声,落在正派身旁。
这一行显然便是侯玉霞一行,三人不识路绕了半天,听见此处打斗,仗着大花儿便来此处看看,却何曾想碰上如此局面。
赵红莲见着站在远处的公孙芷,焉能不喜,正待大叫,侯玉霞却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我们先静观其变。”
二赵自然也发现不对,静坐原处。
众人正想发问,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苍老而冷漠的声音:“几个年轻后辈也想在老夫的地盘撒野不成。”
只见一白衣白发白须老人,腾云驾雾般徐徐飘来,落在公孙芷身旁,看了看一边坐地的任不在。盯着邱书民缓缓道:“是谁将他打伤的?”
邱书民正拱手准备开口时,任不在伸手大声道:“此事是晚辈私事,前辈能给晚辈一点点时间吗?事后晚辈定当负荆请罪。”任不在说的缓慢却斩钉截铁。
公孙立似答允一般轻轻点头,任不在俏皮的将头仰过来,做着鬼脸,本望逗公孙芷一笑,不料却被狠狠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