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微怔,“所以你钻到了桌子下面?”
蓝漓闭了闭眼,真想大骂他,这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情能不能不要一遍遍说?!可事实却是只能低眉顺眼的回他,“我是瞧着那花几几脚处似有东西,所以……”
白月笙睨了那花几一眼,“哦,是么?”
“是。”
“那你现在去瞧吧。”
“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就算真的有,她这会儿也绝对不会在白月笙面前钻桌子,绝对不!“王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去照顾病人了。”蓝漓说罢,起身就走。
白月笙皱了皱眉,他本就心情烦躁,此时对她这种像是躲避洪水猛兽动不动就溜之大吉的态度更为不悦,反手便是一扯,却不想蓝漓走的太急,这一扯之下呀的一声,回头站立不稳向前栽倒。
还好白月笙大发慈悲扶了她一把……
然而,蓝漓低头看了一眼那横乘在自己胸前的一条健臂,脸色是红白交错,这辈子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这两日叫她心绪浮动,丢人到家。
蓝漓退了一步慌忙站好。
白月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剑眉微挑,倒也没有再去打趣勾调蓝漓,反而转身去了书案前,“管家说你身体不适无法主事,我瞧着你好得很呢。”
“我要照顾病人已经是应接不暇,所以”
“怎么,有时间为蓝家的生机想尽办法,却不愿为王府出丁点的心力?”
蓝漓深吸了口气,明白那日被家轩弄乱的账册,定然是被这个男人给看到了。
白月笙道:“李锐送去的东西你看了没有?”
“没……”
“在渝林的时候,乾字号被毁,可还记得?”
“记得。”
“你可知道是谁干的?”
“我……”蓝漓顿了一下,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装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虽然不知道确切的事情,但看后来梅将军忽然消失,想来那件事情必定和梅将军有几分关系。”
白月笙眼眸轻垂,“前后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为府中出了不得力的人。”
蓝漓静静听着。
“既是不得力,自然要全部减除,王府这么大,一次减除的人多了,难免影响日常运作。”
蓝漓呐呐:“但……这与我似乎没什么关系……”
白月笙那深邃的眼眸抬起,慢慢看向了蓝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蓝漓想着,难道是因为羡慕嫉妒恨她这个王妃位置,所以梅映雪才做了那一系列的事情?可这终归不是因为白月笙吗?
“总之这件事情与你有莫大的关系,而且,在外人的眼中,我需要一位恩爱贤惠的王妃。”
蓝漓微挑柳眉,“我记得我与王爷之间是有协议的,我为王爷医治病人,王爷保我蓝府满门,还要给我一纸放妻书。”
“所以呢?”
“王爷怕早将我的底查的一清二楚了吧?在做您的王妃之前,我是个小商人。”
“你敢跟我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