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觉得徐洪说得有道理,不免心中有些郁结,不甘心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徐洪摇头道:“当然不,只不过是管不过来,就算将县尉和监察吏治罪,他们也罪不至死,撤了职,新上任的官员不见得比他们做得更好。”
“不过单单是县令落网,还不足以杀鸡儆猴,今晚再警告一下这两人,这事就差不多了。”
墨衡暗自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徐洪看着墨衡的模样,明白这种事需要他自己想明白才行,索性也不再多言。
当晚,徐洪准备了两封匿名信,悄无声息的放在了县尉和监察吏的床头。
次日一早,在衙门会面的县尉和监察吏,看见对方难看的脸色,下意识的异口同声道:“你也收到了?”
随即两人沉默以对,久久无言。
县尉一脸复杂神色,邀请监察吏来到了关押县令的牢房前。
县令虽然自己认了罪,被押入大牢,但毕竟之前是自己顶头上司,狱卒并没有苛待县令。
不仅将牢房打扫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干草,县令甚至连脚镣都没有戴。
县尉屏退左右,打开了牢房门,和监察吏走了进去。
县令见到两人难看的表情,若有所思道:“你俩这是?”
县尉脸色难看的拿出了一封匿名信,随即监察吏同样脸色难看的拿出了一封同样的匿名信。
见到这两份匿名信,县令愕然。
随即反应过来,接过一看。
字迹是一模一样的,内容也是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人所写。
信中的内容都是警告之类的话语,并且拿他做了反面例子。
县令脸黑的放下信,苦笑道:“我如今已经是一介阶下囚,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
县尉气不过,沉声道:“威胁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县令眼神平静的看着县尉,问道:“县尉,你是什么境界?”
县尉微愣,脸色凝重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境界?”
县令重复了一遍问题。
县尉说道:“炼骨境。”
县令发出一声嗤笑,摇着头道:“那我劝你别打什么歪心思了,那人想要杀你,不过探囊取物。”
县尉脸色异常难看,见县令油盐不进,冷哼一声,负气离开。
监察吏看了县令一眼,叹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也转身离开。
监察吏追上了县尉,低声道:“县令不会无的放失,你别冲动。”
能坐上县尉的位置,县尉自然不是蠢人,刚刚只是气不过县令的态度。
如今冷静下来,沉声道:“我明白的,就按信里说的做吧,左右不过是在此事上装聋作哑,我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怕什么。”
说着,县尉摆手离开。
监察吏叹了口气,心底有些忧虑。
三人中县令已经确认罪责难逃,县尉只是收了好处,装聋作哑,罪责最轻。
而他虽然与县尉是同等罪责,但因为是监察吏的位置,具有监察地方官员的义务,反倒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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