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噗噜……
先是两声震天响的礼炮,随即便是热烈的枪炮齐鸣。
风致远连忙一挥袍袖,身周的风势急了些,还觉得不保险,悬停的位置也往上又拔高几许。
陆陆续续有被战斗声响惊动的灵剑山庄门人登上悟剑崖,有幸观赏到了这一奇景,但同时也受到了“生化”武器的伤害。
其中就包括待孙邈等人上来的清远,他调转身就往山下走,迎头碰上了正往这边赶来的楚一,连忙劝道:“楚姑娘还是回去吧,孙神医没事,风师叔祖也在场,敌人已经……”
他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已经……放弃抵抗了。此时有些不雅,还是莫要污了姑娘眼鼻为妙。”
“可是……”楚一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本来急匆匆往山上赶的众人此时都回来了,也纷纷捂着鼻子劝。
见孙邈应该是真没事,她这才随着众人下到庄里等待。
这一等就是大半宿,东方已经放亮了,悟剑崖上的枪炮才刚刚哑火……
袁半仙此时真的是半分想跑的心都没了,有心也没有力啊。
筑基修士也扛不住这么个拉法啊。
手软脚软的袁半仙强撑着起身提上裤子,看看留下的战场,想死的心都有了。
孙邈心念一动,变出一个不带的防毒面具递给风致远。
“这是什么?”
“我做的小玩意,带上能防止吸进毒气。”
随后他又取出一个,给风致远示范如何戴上。
二人戴好之后才重新降回地面,孙邈远远一指袁半仙身下的地面,当即泥土翻滚。
那些来自筑基期修士的馈赠都埋进了地里,多年以后,此地长出了一颗格外健壮高大的松树,成了悟剑崖一景。
“说说吧,如果你交代的足够清楚明白,最关键是要足够真诚,或许能少受些苦。”戴着防毒面具的孙邈闷声闷气道。
那袁半仙闻言惨然一笑:“我已拉了一夜,还不算受苦?而且今天这事传开,往后我在江湖上算是彻底沦为众人笑柄了。”
嗯?
这人怎么拎不清呢?他难道还以为能活命不成?
袁半仙见孙邈眼神有异,也不答话,立刻慌了:“兄台,风前辈,偷熘进贵庄藏经楼,自然是犯了大忌。可我什么也没看去学去,怎也罪不至死吧?”
“哼哼。”孙邈冷笑几声,“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你一路尾随着我到此,到底有什么打算?”
袁半仙此时才脸色大变,不过旋即叹了口气:“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故意引我进藏经楼,就是为了拉灵剑山庄的人做外援抓我?好算计啊。”
孙邈当然没这么多弯弯绕,但仍然故意倒背着双手,微微仰头拿鼻孔看他,作高人状。
彷佛一切尽在掌握。
这样子更让袁半仙看不透底了,但他却没有因此绝望,反而是有一种明悟:“难怪卦象上说跟着你可以在大劫中逢凶化吉,孙神医果真不凡。”
“行了,别拍马屁了。”孙邈看向这个奇怪的算命老,有许多问题不明白。
首先就是,被讹兔称作仙公的人物,怎么这么容易就拿下了?
“你既被人称作仙公,为何只有这点实力?”
袁半仙苦笑:“我不过多学了些卜算之术,常人或许觉得神奇,称在下仙公,我却哪敢在二位面前如此自称。”
他这算间接承认自己是讹兔背后的主使了?
可那讹兔最擅骗人,哪里是这么好忽悠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我再问你,为何要怂恿那讹兔做恶?又故作高人,蒙骗曹县令前去与她相遇,最后害了八个无辜孩子的命?!”
孙邈声色俱厉,哪知这袁半仙一听这话便脸色惨白:“什么?害死了八个孩子?为什么,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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