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知。”
朱琦摇头继续道:
“但微臣知道,路遇不平则鸣,慈恩寺巧夺名目搜刮民膏,微臣既然遇到了便不会善罢甘休。“
大明寺庙的处境很微妙,因为陛下落魄时曾于寺庙修行,现在官府对寺庙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锐气是好事,但做事得三思而后行。”
马皇后苦口婆心:
“慈恩寺这些年跟京城不少开国侯伯都续下香火情,倘若慈恩寺真说动他们奏弹劾,你轻则吃一记挂落,重则要罢官免职。”
老五这孩子性格真随她,跟她简直一模一样。
“娘娘教训的是。”
朱琦点头然后坚定道:
“不过,倘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臣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朱琦坚定的眼神,在洪武五年是如此耀眼,起码马皇后是这么认为。
“好了,好了。”
“本宫也只是告诫你一声,至于慈恩寺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马皇后晃了晃眼,笑着说道。
嗯?
朱琦诧异。
“来,继续陪本宫说说话。”
马皇后没有过多解释,岔开话题问起朱琦小时候的诸多事情,朱琦挑着些趣事说了出来。
捡枣被狗咬,
偷鸡反被鸡啄。
朱琦说得津津有味,
马皇后听得双手紧攥袖帕,眼眶通红。
当马车驶进应天城,朱琦告退离去,绷了许久的马皇后再也忍不住。
····
“朱兄,那马车里真是娘娘啊。”
走在偏僻的巷子里,吴伯宗有些飘飘然,刚刚他们居然是陪同銮驾回来的。
今年恩科学子里,谁能有如此待遇?
“娘娘刚跟我说,我们在慈恩寺惹祸了。”
朱琦悠哉说道。
“啊。”
“我们在慈恩寺惹祸了?”
“朱兄,娘娘可有说什么事情?”
“可是因为那些题字?”
吴伯宗两人登得脸色一白,刚刚的兴奋劲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朱琦蒙圣恩眷已有官职在身,但他们不是文魁啊,
他们的官职得琼林宴过后才分配,如果因为惹恼某些人,导致不能入仕,那他们十年寒窗不会是一个笑话?
特别是吴伯宗,他父亲早已将他位列三甲的事情通知回乡···
“确实是因为那些题字。”
“好在娘娘是支持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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