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就像一阵风一样,到了马车几十米的距离,把灵力压缩在右手上,灵力外放,一股精纯的灵力波动就像实质一样,抓住了驾车的马匹的缰绳。
一股巨力传来,奔跑的马匹硬生生被定在了原地,马匹受惊,发出稀溜溜的一声吼叫,四个马蹄依然在使劲乱踢,却不能前进一步。
修行者一出手,硬生生的把一匹高头大马马定在了原地!
这就是示威,**裸的威胁!
忽然顿住的马车,把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家丁惊醒了,他惊恐的大呼,“老爷!老爷!”
睡在马车里的中年人,只感觉马车忽然一顿,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下子从座位上掉了下来,他惊恐的爬起来,他的头探出马车,紧张的朝外张望——
在马车几十米之外,一个人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兜帽,隐藏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楚五官相貌,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
“银子!”
两个字掷地有声,虽然声音不大,在这寂静的深夜街头,听得格外清晰。
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刻意压低了嗓音,不过依然听得出来,是个年轻人。
中年人脸色狂变,尽管他不是修行者,毕竟是大家出身,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个黑衣人,距离马匹还有至少三十米的距离,却可以隔空定住了一匹高头大马,早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的范畴,哪里还会不明白,这是遇上修行者了。
一个普通人在修行者面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中年人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彻底慌了……
刚赢的钱,还没有捂热乎啊,就要归别人了吗?
这就罢了,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可是,舍财也未必能保命,抢劫杀人,从来都是一连串的,丢了命,丝毫不稀奇。
赢来的钱,虽然不是不义之财,却也是烫手山芋,惹祸的根源啊!
就在中年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小贝和炎昊加快速度,几个呼吸之间,快步赶了上来。
小贝远远的,高调释放出了灵力威压,他跟这黑衣人不同,他可不是示威,而是震慑,这是在告诫来人,他们不是普通人,也是修行者,不要乱来。
小贝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是高高举起双手,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有几快散碎银子。
“朋友,行个方便,我们是好运赌场的人,这位是赌场的客人,我们有义务护送他安全到家,”一边说着,一边扔了过去,小小的布包,已经飞到了来者的手中。
黑衣人根本没有打开布包,只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笑了笑,“如果,我不行这个方便呢?”
小贝也是赌场的老人了,心知息事宁人的重要性,笑了笑,又扔过去一个布包,“请高抬贵手!”
“哈哈哈——”黑衣人发出一阵不屑的大笑。
两个布包,加起来不过区区十两,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马车里中年人怀里的银票,有万两以上,他在远处,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作为修行者,既然做了这拦路抢劫的勾当,自然不会因为两个小小的布包里面的几块散碎银子而止步。
对方虽然是初境巅峰的修行者,并不比自己高很多,再看他身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脸的白白净净,也没有释放灵力威压,想必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他既然敢兵行险着,走出这一步,自然是有所倚仗,有几分把握的。
缺钱的滋味,实在是不大好受啊。
即将到手的大把银票,怎么能中途放弃,说撤就撤呢?
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不得手,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