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转的同时,轰的一声巨响,厨房的玻璃碎裂,打进来的子弹带出的火花引燃了弥漫在厨房的瓦斯,爆炸声震耳欲聋。
巨大的冲击掀翻了涂轻语,从背部到头发,全都灼烧起来。
火势蔓延的非常快,眨眼之间周围就变成一片火海。
涂轻语把白莫寒护在身下的动作越发显得徒劳,背上传来的灼痛也越来越强烈,渐而麻木。
用不了多久,她们都会死。
死亡第一次这样接近,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恍惚间,她察觉身下的白莫寒动了动。
涂轻语把耳朵凑近他唇边,微弱的呼吸喷在耳廓,伴着断断续续的气音。
“你是唯一的”
后面的话全被噼里啪啦爆炸声掩盖,火光冲天中,皮肤烧焦的味道混合着灼热的焦痛感,侵袭了涂轻语的全部神经
她很快便人事不醒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环视了四周,她发现有些奇怪。
这个医院的病房挺破的,六张病床都是铁架子焊的,连漆都没喷,床腿都生绣了。
窗台上几个掉了漆的白色烤瓷大茶缸,还是小时候父母用的那种。
以s市如今的发达,还有这么破的地方呢她这是被送到哪个偏远农村来了
正在她纳闷之际,查房路过的护士走了进来,见她醒着,关切的问,“小姑娘,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涂轻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