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杨收脚合抱,旋臂分手,下落收势,站直了身子,抬手道:
“请吧,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我就说陆家都是我同党。”
“你。。。”陆元子怔了怔,随后偏过头苦笑道,“到底还是装傻。”
证明李木杨不傻,陆元子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
“是你们一直认为我傻,我总不能追着你后面告诉你我不傻吧?再说了,我也没见过你几面。”
“这是在怪我们慢待你了?”陆元子问。
“不敢,寄人篱下啊。”李木杨怅然的望向天空,做出人生无常状。
只是陆元子不关心他的人生,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懂医术?”
“不懂。”
“那你是怎么救活赵广生的?”
“我没救,我就是给他擦了擦胸口,没想到他就活了。”
“可你施针了!”
“...”李木杨无语的看向陆元子,没想到她观察的这么细致。
“你想隐瞒什么?”陆元子继续逼问。
“不想找麻烦。”
“医人自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何来怕麻烦?”
“医人也要先懂得如何自保。”
“那是自私。”
“想要无私就得有无私的本事,你有么?别说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一个医郎就能把你送进大牢,以后连行医的资格都没有了,人没救活还把自己搭进去,你觉得这样就不自私了?”
“是...是我医术不行。”
“医术只是其一,还需懂得审时度势。”
“我如何没有审时度势了,在行医的路上我一直如履薄冰...”
“我说的是我。”
“你怕的是什么?”
“我累了。”李木杨转过身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好。”陆元子低了低头,对身旁的醒儿道:“醒儿,以后不用回下院了,就留下来伺候公子吧,嗯,贴身伺候。”
陆元子说完转身就走,不顾李木杨的茫然与拒绝,回到自己的小院,这才停下脚步,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即将变黄的银杏树,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也有些许无奈。
他果然不傻,只是,又能如何...
陆元子走后,醒儿兴奋道:“婢子没说错吧,公子本来就不傻嘛!”
李木杨摊了摊手:“本来是不傻,现在傻了。”
“为什么呀?”醒儿又不解了。
“什么叫贴身伺候?”
“就是伺候喽。”
“为什么要贴身?”
“嗯?”醒儿歪了歪头,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