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婚书就是婚姻的合法证明,双方已有夫妻名义,只差一场正式的婚事了,所以陆元子也认命了,只是她也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李木杨是个傻痴。
身边的婢女芸儿聪明懂礼,知道小姐不高兴了,连忙打了醒儿一下:“不许胡说八道。”
醒儿咧咧嘴,还不明就里的补充道:“真的啦,李公子与我说话了呢。”
听到李木杨开口说话了,芸儿眼睛一亮,忙问李木杨都说了什么。
“他说。。。”醒儿歪头想了想,“他说辛苦了。。。”
“咚”
芸儿又在醒儿的额头敲了一下,哪有主子跟奴婢说辛苦的,还说他不傻。。。
醒儿有些急了:“真的啦,你看啊,公子口渴了还让我去端水呢。”
“就算是一岁的孩提也知道口渴要水喝啊,好啦,你快回去吧,好生伺候李公子!”
芸儿连忙推着醒儿轰赶她,很怕她再说错什么话。
醒儿撅了撅嘴,委屈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是。。。可是傻子口渴不会要喝热茶吧?”
陆元子听得这话,身子不由得怔了怔,望向醒儿的背影,片刻,还是走出了西跨院,去往前院。
前院的医堂出了点状况,她没心思计较李木杨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陆家大院很大,分后院,主院,庭院,前院,东跨院,西跨院。
陆家在前院的南面开了一家医馆,名叫仁和堂,陆元子就在那里当坐堂女医,专为女子诊病,洛阳城唯一的女医。
这个时代,女子学医少而又少,只有皇宫内会有一些懂得食医的医女,民间几乎没有。
此时的民风较为开放,女人得病了也会找男医人诊脉,但女人多为妇方病,问诊时多有不便,所以很多女子都不愿意找男医人看病,以至于这个时代女子得病是个麻烦事。
所以,陆家的仁和堂生意自然也很好,来的女子居多。
陆家家主陆士季虽然致仕在家,但也是当过大官的人,按说不会差钱的,所以人们都不太理解陆元子为什么会学医术当坐堂女医。
或许这个秘密只有陆元子自己知道。
同时医馆还另外聘请了一名男坐堂医,专门为男子治病。
这名坐堂医名叫张昊,二十岁,自称是医圣张仲景的第八代传人,或许是因为年轻,或许是医术真的不行,总之他的身份并不被人认可,没人相信他是张仲景的后人,也没人肯请他做坐堂医。
但陆元子觉得他还是懂得很多方药的,就聘请了他,平时也和他探讨一些药方。
今天的麻烦事就出在了张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