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出了宫,看到马车行进的方向,顾生辉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条路是通往的北堂院的?
小九儿去那里做什么?
可看小人一脸焦急的模样,顾生辉又不敢开口。
在苏玖的催促下,马车足足比平日快了一刻钟到北堂院。
北堂院,北炎国专门接见外国使臣的驿站。
马车刚刚停下,苏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车,好在顾生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小九儿,先让车夫将木凳放下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玖的焦急,车夫的动作也很利落,勒住马绳之后,翻身下去,将木凳放下。
“公主请。”
“谢谢哥哥。”
小人虽然心里焦急,可还是礼貌道谢后,踩着小木凳的下了马车,速度之快,顾生辉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小人走下马车后,一溜烟就跑进了北堂院中。
等顾生辉追上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小人的踪影。
顾生辉:
“魑!魑!你到底怎么了?”
别院内。
拓跋烈看着疼到在地上蜷缩起身体,不停抽搐着的魑,异瞳之中充满担忧。
此时屋子门窗紧闭,几乎透不进一丝光亮。
烛火摇曳。
魑今日并未穿黑纱,露出的脖颈、手臂之上的花纹诡异地扭动着,如同活过来了一般。
“可是那贱人给药有问题?”
拓跋烈看着魑如此痛苦的模样,咬了咬牙,蹲下身,用了极大的力气把魑抱进怀中,从衣摆处撕下一块碎布,塞进他的口中,防止他在痛苦中咬伤自己舌头。
痛苦似乎是一阵一阵的,一波中止了后,魑已经是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不、不是。”
他是那人的蛊人,拓跋彤现在还不敢动他。
而且拓跋彤对药理并不精通,根本不可能在药上动手脚。
拓跋烈看着魑如此痛苦的模样,异瞳之中闪过一抹愤恨。
“那为何你今日会突然发作?”
魑刚刚经历过一次蛊虫发作,全身没有了力气,脑子也混沌不已,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刚想要抓住,却陡然听见了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在察觉到魑蛊虫发作的时候,拓跋烈就吩咐了不需要人来伺候,现下敲门的人,绝不是宫人。
拓跋烈眸中闪过一道杀意,刚刚两人说话的时候并未特意压住,门口之人听了多少去?
拓跋烈慢慢从靴中抽出一把弯刀,刀身反射着冷光。
“谁?”
他压着嗓子问道。
“魑哥哥?魑哥哥你在里面吗?”
充满焦急的小奶音响起。
拓跋烈轻轻松了口气,但转瞬又提了起来,小人虽然年纪可到底是北炎国的九公主,若是她将今日听到的这些说与皇帝听,那他们这次的计划
拓跋烈的异瞳在火光之中明明灭灭,看了眼已经迷迷糊糊似乎陷入昏迷的魑,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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