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诡异一幕,凌琼站起身来。
包袱在一个鼠人背上,不仅如此,其余鼠人身上各自背着器物,有金银首饰,有道符诡器。
似乎在饱餐之后,鼠人便要将这些盗来的东西,运往未知之地。
凌琼不关心它们吃的是神肉还是鬼尸,他要做的就是拿回离瓜,顺便将这群窃贼收拾掉。
稻草臂瞬间延申,像是章鱼爪,漫天纷飞,以极快的速度赶至锅前,将鼠人尽数捆绑。
但它们贪婪依旧,丝毫不在乎眼前危机。有一只甚至身子被稻草叼起,头栽入滚烫锅中,传来“咕噜咕噜”地喝汤声音,随后大口咀嚼。
这一下子像是点燃了火药桶,其余鼠人纷纷上前,根本不顾身子的情况。
有的臂膀被隔断,黄色血液喷涌而出;有的脖子被勒的只剩一层皮,鼠首依旧朝锅中探去。张牙舞爪,手舞足蹈,疯狂已经彻底席卷它们的思维,或许脑子中装的不是脑浆,而是脓液吧。
稻草臂的束缚已经很强,却依旧拉不住这群疯癫鼠人,凌琼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背着离瓜的那只怪物,以及它身周两只,牢牢捆绑,几乎裹成了粽子。
再怎么挣扎,也难以逃脱。
不仅如此,一股诡音沿着稻草,不停地朝鼠人灌输而去,仿佛在规劝着它们,迷途知返。
渐渐地,几只鼠人变得迷茫起来,呆立在原地,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挣扎欲望。
就在凌琼控制时,剩余吃肉喝汤的鼠人,发出满足的呻吟,随后身子瘫软、扭曲,像尘埃一样瓦解,化成一股香雾,与滚烫大锅上的水气一同飘散。
与它们一同消失的,便是背在身后的各种器物,不知到了何方。
于是祭台之锅只剩下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三只鼠人,分别背负离瓜、一大包灵币,以及厚重的铁皮箱子。
锅中肉香再度弥漫,本来静默下来的几只鼠人,再度露出焦躁之意,身子不停地靠近大锅。
实话说,这鼠人着实有些诡异。通常被稻草臂困住的东西,若是生灵,会被汲取血液水分,虚弱附加;若是死物,也能牢牢固定。
他全力施展,稻草臂几乎等同于数十个壮汉在牵扯,就算是万斤巨鼎,也能被撑起来,如今却限制不住几只瘦小的鼠人。
不仅如此,在束缚鼠人过程中,其皮肉破裂流下的脓液,暗淡发黄恶心至极,带着一股侵蚀性极强的污秽,在不停地腐蚀稻草,倒是与人面茶液有些相似。
脓液侵蚀,首次让他感受到疼痛。且不是普通的撕裂之感,而是有种奇异的蛊惑透过稻草,在不停地刺激神魂,甚至眼前大锅金光闪闪,内里煮着什么龙肝凤胆,只要吃一口变成道法通玄。
以凌琼的定力,都难免喉咙一动,暗自吞咽。
不过身周铠甲猛地一震,绯红勾勒“神将”,漂浮于背后,神色渐渐清明,再不受诡异干扰。
他神色凝重地望向大锅,决定暂且不理会它,而是选择将鼠人强行拉了回来。
它们极其不甘,并再度挣扎起来。
凌琼加强奴役效果,短暂时间内使得鼠人陷入混乱,他便又分出一只稻草臂,将三鼠所携带之物夺走。
拿到东西,他自然不会留手,稻草狠狠一捏,鼠首彻底爆裂开来,血肉尽数洒进大锅。
锅中有了新鲜血肉,顿时香味更浓,雾气朦胧,隐隐虚化出一个半身之像,庄严肃穆。
身形渐渐凝聚,祭台散发金光,神像伟岸不凡。闭合的双目缓缓睁开,瞥向凌琼。
静谧小庙顿时传来呢喃之音,似乎有许多生灵在祈祷,不停地汇聚向祭台。庙外也频繁地出现诡异脚步,有东西在向此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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