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翰以笑容回应,他发现最近自己笑的频率有些增加,是因为有了苦的陪衬吗?
“还有你迟到了。”大姐指着时钟,十一点零五分。
“哇,这么晚了。”陈宗翰跳了起来。
大姐说:“你妈妈一早的时候有来过,只是看你一直都叫不起来,还以为你生病了,所以就帮你请了假。”
陈宗翰止住自己慌忙的动作,为自己让妈妈担心而小小的忏悔一下,接着就是天人交战之下,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学校?
任何一个在职学生都会回答说不要去,赚到一天假,去的人才是笨蛋。
可是问题是陈宗翰要怎么搞到药单,他没有生病,至少看不出来。
话说现在的医学技术会不会发现陈宗翰的不正常,陈宗翰赶紧摸摸自己的脉搏,还在跳,好险。
装病不成还不是一样得旷课一天,算了,去好了,陈宗翰哀怨的想着。
拖着沉重的心情,陈宗翰吃着自己的午餐。
陈宗翰很少在这个时候在校外用餐,顺便思考着昨天的事要怎么办,他昨天突然爆发把仓仔他们一群混混打得半死不活,该怎么办呢?
陈宗翰搔搔头,早知道就把他们干掉了……
接着又惊于自己这一个想法,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血腥了?
该死的。
还有朱士强还在医院,要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他那个杂碎父亲最好是人间蒸发了。
还有那个麻烦,李师翊……
没想到不过一天就发生这么多让人心烦的事,反正这些都是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事,大不了就是自己跑去投靠肖逸,我想他应该不会反对的。
心底暗暗思量着,走到了学校门口,警卫看到陈宗翰穿着校服也不拦阻,就放他进入学校,心里还在暗骂这么一个不认真的学生,日三竿才来学校。
自从陈宗翰复活之后,他的人生轨迹就出现了很大的改变,没办法像个普通的平凡人一样了。
啧,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这种时间点到学校呢,校门口还真是冷清,陈宗翰心想。
朱士强住院,陈宗翰没来,王志豪当真是觉得有点儿无聊,一个人靠着栏杆眺望着排球场的女孩子们挥洒青春,然后不禁赞叹起人生的美好。
可是身旁没有人冷嘲热讽还当真是不习惯。
想到昨天离开医院后跟着小张一起去为殴打朱士强的仓仔作笔录,顺便扣押把他们了下来,一群人大部份都送了医院,就剩下他们的老大仓仔和几乎没了魂的一个男子因为没有明显外伤,被当做了嫌犯带进警局。
两人被送到警局时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或许应该说是一副大白天见鬼的样子,还是那种特别凶猛的那种。
经过简单调查之后,知道在仓仔一旁的邋遢男子就是朱士强的生父,朱冠中。
而朱冠中可能是因为歉疚或是知道迟早会被揭露,自己自首了自己这次的计划,包括这一场与仓仔一起自导自演的骗局,把自己家人当作抵押的阴谋,没有感情的说着,就仿佛事不关己。
即使被愤怒的王志豪揍倒在地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像失去了感情的人偶一般。
所有在场的警察都不齿于朱冠中作为,不屑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而仓仔这时也回过了神,虽然结结巴巴,满脸的害怕神情但也能够断断续续的叙说这次的事情经过。
一边说着,同时四处张望,那副模样就好像是怕哪个地方会突然飞出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没有了平常的嚣张跋扈,恳求着警察们把他关进拘留所,身体不停的颤抖。
整理仓仔的说法之后,他完全承认自己这一方对朱士强的暴行,但之后的发生的事,让他睁大了眼睛,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缩着身体,像个小姑娘一般。
仓仔说,就在他们像平常一样,准备让朱士强的朋友好好尝尝多管闲事的下场时,一切就发生了。
仓仔先是朝他的脸挥了一拳,再朝肚子一拳,他缩了起来,和所有人都一样,但当他要揍他的鼻子时,他却突然消失无踪,在一边摆开了架式,惹得所有人一阵好笑。
虽然仓仔是这么说,但他的神情却是不搭的惊恐。
之后他的手下一个一个的被打倒在地,他就像是个怪物,他甚至觉得他根本是在玩弄他们,自己像是一只无路可逃的老鼠。
骨头的碎裂声与哀嚎声证明了这不是梦,仓仔说他那时候僵住了,怕极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人,他在笑,戏弄一般的笑,笑的仓仔遍体生寒。
仓仔抱着头,在椅子发抖。
警察局的空气因为仓仔的话而有些凝滞,所有人的脸都有些不自然,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小张问说:“后来呢?”递过一杯开水。
发抖的手让纸杯里的水洒了出来,一个用暴力建筑自信心的人,最害怕的便是超越常理的暴力。
所以仓仔无法不害怕,他的生存支柱在瓦解,陈宗翰那时的身影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像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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