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禁军将领庞凤虎乃五虎门五虎之一,身高七尺,健壮精悍,使得一手断门刀法,当年也是横行江湖的一等一的高手,后投身行伍,得石守信赏识推荐入禁军步兵司,后升迁至都虞候职位。
“小的步兵司都虞候庞凤虎参见副都指挥使大人。”庞凤虎落座后对荀长风抱拳一揖,虽礼数周到,神情中却带着一丝不屑之情,毕竟荀长风是后周的副都指挥使与当今朝廷的都虞候自是不可比拟。
“庞大人说笑了,我等江湖侠士岂已官阶论尊卑,过去的官称不提也罢。”荀长风却反讥讽庞凤虎不敢以尚武为荣,却热衷功名权位。
庞凤虎轻哼一声不再作声,虽位居都虞候高位,但若论江湖威望,武功之盛,自己断然是无法与荀长风相比。荀长风乃名满江湖的大侠客,更是一代宗师。自己五虎门却是打家劫舍,臭名昭着为江湖义士所不齿。
荀长风虽不喜庞凤虎为人,但却不可失了待客的礼数,待下人端茶入堂,招呼庞凤虎等人用茶。
侍茶小厮把茶先奉庞凤虎桌前,庞凤虎心头一动,暗运内力,右手向前做礼谦让,实则却是用内力隔空推动茶盏。
只见茶盏自己慢慢向荀长风移去,见是庞凤虎在试探自己内力,心下有意教训一下,面含微笑,轻轻用手背向外一拂:“庞大人是贵客,自然是庞大人先请!”只见茶盏向庞凤虎处移动,只是一拂之间茶盏已平稳至庞凤虎身前。
庞凤虎心下大吃一惊,忙加大内力,未曾想茶盏却是纹丝未动,如沾桌面一般。仅几个回合庞凤虎已是面部胀红,豆大的汗珠已开始落下,虽是如此却不敢贸然撤去内力,否则自己必受重伤,但如果一直僵持下去内力损耗过多,最后亦是重伤。心里不由暗暗叫苦,本欲折辱一下荀长风,反却让自己在属下面前如此难堪。
荀长风依然面色如常,心下却暗赞庞凤虎不但刀法了得,却还有如此霸道的内力,见其已吃过苦头,便是内力陡然一收,将内力卸去。
荀长风内力一去,庞凤虎立感瞬间轻松,心悦诚服抱拳行礼言道:“久闻荀先生太清玄功威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庞某佩服,佩服!”
刚刚斗茶,庞凤虎数次变换内力,若荀长风不能及时变换内力与之内力相抵消,茶盏便有可能打翻或被内力震碎,若是如此荀长风便失待客之道,面上亦是难堪。未曾想荀长风太清玄功造诣亦臻入化境,反让自己折辱。
侍茶小厮更是不知刚刚自己已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若有一丝茶水飞溅出来,必然是命丧当场。
此刻,柴宗训更换好紫色公服,头戴朝冠,腰系玉带,佩好金鱼袋在内堂俯首接旨。李福林接过禁军侍卫奉上的密旨,展开后朗声宣读:“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郑王宗训,拥主护国,禅位有功,特赐琼浆一壶,以示皇恩。”
“殿下,请接旨吧。”李福林宣读完密旨面色冷冷说道,然后向身边侍卫一使眼色,便有人端来一壶御酒。
柴宗训面色一凛,起身怒目而视,言道:“我自禅位来,日日幽居于这王府之内,不曾有任何僭越之处,何故招来今日祸事。”
李福林轻哼一声言道:“殿下刚才得言语便是对圣上的不敬,雷霆雨露皆是圣恩,何来祸事之说。陛下体念殿下一片孝心,恩准太后安享天年。殿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