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知道这是谁住的居室吗?这是李嫣然师妹的居室,你莫非想与李师妹共处一室,行不轨之事乎?”王岩高声训斥。
一旁的李嫣然闻听王岩的话语,脸色绯红,怒道:“王师兄,你休胡说八道!”
王岩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语确实非常不妥,连忙道歉道:“李师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李嫣然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如水。
牛老狗嘟哝道:“我这把年纪还能对别人行什么不轨之事?我还怕别人对我行不轨之事呢!”
牛老狗嘟哝的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入了李嫣然的耳朵,令她脸色涨红,却又不便对老人发火,只能羞怒埋怨王岩:“王师兄,你怎么这么无用,一点点问题都处理不好?”
王岩闻言,怒目瞪着磨人的牛老狗,心想:他妈的,都是这老东西,害我如此丢脸!
越想越是怒火升腾,越看越是觉得这老家伙甚是碍眼,王岩不由失去理智,飞身一脚,将牛老狗踹出三丈开外,啪嗒一声,跌进院中的蓄水池里。
旁边的李嫣然吃了一惊,嗔怒瞪了王岩一眼,赶紧呼叫周边一群正好奇围观的试炼女弟子,前去救人,众人女弟子跑过去,将牛老狗拉出水池。
所幸牛老狗并无大碍,只是被呛了几口清水,不一会就缓了过来。
牛老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坐在水池边上,挽起裤腿,只见王岩踢中的地方,一片乌紫。
李嫣然看见,不禁尊老之心大动,从储物袋里拿出膏药和棉签,蹲下身,给牛老狗涂抹起来。
王岩睹见李嫣然的举动,本就对其美色垂诞三尺的他,顿时醋意横生。
王岩虽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配不上貌美如花的李嫣然,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
醋意横生的王岩走过来,对李嫣然道:“李师妹,让我来吧!”但却被李嫣然哼的一声,给拒绝了,只好站在一旁斜眼瞅着牛老狗,干生闷气,心中对牛老狗又嫉又妒,恨不能以身代之。
此时,牛老狗心里很是窝火,想起自己一生锦衣玉食,奴仆万千,家资亿万,俗世间谁人不尊,谁人不敬,就连俗世里的王公大臣见了自己,都得礼敬三分,怎象此际,是个人都敢跳出来殴打自己!
“修仙修仙,难道为了修仙,为了延长生命,为了传宗接代,就可放下尊严,活得连狗都不如吗?狗被人殴打时,尚能呲牙裂嘴,伺机反击,比如大黄狗之于柳云飞。而作为人,作为骨子里一直都是充满血性的人,难道我就自甘堕落成,别人想打就打,想揍就揍的窝囊废吗?不,这绝不是我牛老狗的性格,亦不是我牛老狗的人生!”
牛老狗心潮起伏,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只见他悄然从储物袋中,掏出昨天捅插马飞的那把小刀,暗握于手,拨开李嫣然涂抹膏药的雪白嫩手,慢慢站起,靠近王岩,找准他的腰眼,说时迟那时快,呼哧一刀捅了进去,并趁王岩发愣之时,汲取昨天痛揍马飞的经验,猛然将王岩扑翻倒地,挥拳狂殴。
王岩反应过来,欲行反抗,却才发觉腰部经脉不畅,灵力无法运转,且浑身乏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好紧咬牙关,任由牛老狗将他揍成猪头,步了马飞的后尘。
王岩的性格比马飞刚硬,不是一个层次的货色,是故虽被揍成猪头,但却不肯开口求饶,只是眼里闪现着恐惧。
围观的女弟子们,呆呆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待王岩被牛老狗揍成猪头,昏厥之后,还是李嫣然首先反应过来,娇声喝道:”都看什么看呀,还不赶快拉架,都要出人命了都!”
女弟子们才恍然清醒,将两眼凶光的牛老狗强行拉扯开,并喊来一帮正隔山观火的男弟子,将昏厥的王岩七手八脚抬走了。
牛老狗则在李嫣然惊异的目光中,伛偻着身躯,蹒跚着脚步,顶着夜色,借着微弱的星光,走向火行弟子居住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