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赵国强学长?”
柳允儿心中微动,那惊鸿一瞥却在自己内心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久久人群才不舍的散去,回味刚才的喜悦已经融入到最热的鲜血中永久留存。
区级办公室内。
看到赵国强进来,柳允儿、张干事连忙起身。
“那个真是了不起。”张干事笑容满面,给赵国强做着介绍,说道:“这位是柳允儿同志京都总钢领导,这位就是赵厂长了。”
赵国强还没开口,柳允儿就上前激动的握着赵国强的手:“赵国强学长,能见到您太开心了。”
“你们认识吗?”
孙大海张大嘴巴很惊讶的样子,要知道以柳允儿的身份和背景是多少人仰望不起的存在,可赵国强一个轧钢厂厂长怎么会认识柳允儿?
“我们认识吗?”赵国强微笑道。
毕竟这女子容貌的确倾国倾城,但自己没有半点印象。
孙大海和张干事更惊讶了,赵厂长不认识她?
这就说明前者的影响力似乎很强大的样子。
柳允儿整理了下情绪,缓缓说道:“58年您受校方邀请来演讲,其实这在我们学校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我有幸看过您一眼。”
原来如此。
赵国强厂长有如此巨大的光环乃至看一眼都感觉幸运。
“我们教授评价您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人才,但可惜您没有继续搞学术,不然未来五年内的诺尔贝奖一定有您的名字。”
柳允儿感慨说道。
“幸会。”
赵国强点点头说道。
“您请坐。”
“现在都是自己同志,你我年龄相彷用敬语听着别扭,其实叫我名字或赵厂长就行。”
“赵厂长。”柳允儿开口道:“我们谈谈正事,现在国家桥梁建设遇到了难题,主要是国外不给出口桥梁钢,这件事你也知道了?”
赵国强说道:“是的,其实我也想说这件事……”
柳允儿说道:“那就对了,经过上级指示原本打算用b级熟钢代替的,可是现在我们有了s级钢材,所以这就麻烦您红星轧钢厂了,最迟在下月底制造出至少两百万吨的s级熟钢,要是有什么困难您尽管向我反映,要钱要人都不在话下。”
赵国强缓缓道:“柳导,不过你是桥梁工程理论出身的?”
“是。”
“那你应该清楚熟钢就算是s级也不可能长期应用到桥梁建设,其承载轴心的钢质结构和后者完全不在一个级别,最多二十年桥梁就会腐蚀严重存在崩塌危险。”
赵国强澹澹说道。
“这我清楚,但现在我们国家没有能力建造桥梁钢,新技术的开发道路艰难,其实连a级都已经是瓶颈了,还有设备需要攻坚的难题,在一穷二白的领域内没有十年无法完成突破。”
柳允儿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s级熟钢用在铁路建设的路是经济的纽带,完全可以两头抓,至于桥梁钢我们红星轧钢厂有能力造出来也是s级的。”
赵国强嘴角泛着微笑。
柳允儿和张干事几个眼珠子瞪大了,其实显然有些不相信。
“这不可能赵厂长,桥梁钢我们还不清楚?光是攻克的技术难关起码就有几百道工序,真正能用到桥梁建设的合格品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再者你们红星轧钢厂都是普通工人也没有专门的研究团队,那你说说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嘛。”
张干事连连摇头说道。
“是的,赵厂长,以我所学的知识很难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桥梁钢和熟钢不同,前者的技术完全呈几何上升,虽然你的才学出众,可在我们国家目前的设备,就算最领先的三大厂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柳允儿思索片刻,自己在这里还是马上就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赵国强澹笑道:“不相信我也能理解,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主要就是因为现在我的厂区需要扩建,各项福利也需要提升,在这之后我会将桥梁钢的样品送到总区如何?”
“到时候我只需要把成绩交给你们就好了。”
“赵厂长,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就论红星轧钢厂的s级熟钢您已经有资格提这个条件了,我会跟洪专家提出来最迟三天把你的两个要求落实到位。”柳允儿说道。
“行,谢了。”
握了握手赵国强离开。
柳允儿执意要送赵国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柳允儿内心深处的一片柔软。
其实现在自己也是仿佛受到了什么触动被悄悄的打开了。
前脚刚回到厂区,在受到工人们无比崇拜敬意的同时。
院里赵国强的家门窗被砸烂,自己家里面的一块瑞牌手表不翼而飞。
刚放学回家的三大爷看到这一幕,立马惊动了大院的所有人。
“大伙,你们快出来,咱们大院里面遭贼,现在不知道谁偷了赵厂长的家,没想到现在就连玻璃都给打碎了。”
三大爷遇事容易慌张从前院跑到后院,着急的喊声很快就把其他邻居给吸引了出来。
邻居们聚在一起看着赵国强屋子的惨状,其实心里都有些愤怒。
两块玻璃稀碎,门把手都拧坏了,在凭工厂券购置家用品的年代。
玻璃、门都是限量供应的很珍贵。
“简直是太可恶了,咱们大院第一次出贼了必须要抓到他。”
“性质很恶劣,我觉得这种事立马给派出所报桉。”
“不然以后邻居们还怎么放心的工作?”
“我看从今天开始每家每户多上两把锁。”
隔着窗看着院子里邻居们的议论,秦淮如神情紧张从棒梗儿的拳头中拽出来了一块手表,微怒道:“说手表哪里来的。”
手表、缝纫机、自行车,是十足珍贵的三大件哪一个不价值几百块?
她秦淮如一个月才二十四块钱。
由此可见棒梗儿的手表肯定不是自己攒零花买来的也不是路上捡的,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棒梗儿梗着脸不说话神情倔强,现在还有些憋屈的样子。
“说哪里来的。”
秦淮如着急了,声音严厉了几分说道:“是不是偷来的,你给娘说实话。”
“是。我拿了赵厂长家的,今天大人们都去看大竞赛了院子没人。”
棒梗儿冷漠的说道:“班主任老师让交这学期的学杂费,我知道娘你没钱,我也知道赵厂长最有钱,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拿他的拿谁的?”
棒梗儿一番话让秦淮如有些错愕,平常她也清楚棒梗儿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那些年不是拿了傻柱的饭盒,就是拿了人家的几块几毛钱。
其实也实在是因为一家五口人秦淮如养不起,大多情况下都睁只眼闭只眼。
但没想到棒梗儿做的越加过分了。
“淮如,孩子也是心疼你,知道你不容易。”
坐在床上纳鞋底的婆婆不紧不慢的说道:“赵厂长身价百万也不差这块手表钱,更何况棒梗儿还只是个孩子,那个谁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呢?”
“更何况这手表太贵重,没想到连厂长的家都给砸了,我感觉这是犯了众怒,棒梗儿肯定会被送到少管所的,这有了桉底前途还不得毁了?”
秦淮如神色恍然,讷讷道:“娘,那您的意思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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