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知道，小野年纪虽然小。

但也别想着糊弄他。

可是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想过。

“老实说，小野，爸爸也不知道。我跟你妈妈虽然认识很久，但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而且，从你出生之前到现在，七年了，我们都没有见过面。”

“如果你妈妈需要，我会陪着她的。”

“至于在不在一起，我想并不是特别重要。”

陆丞回答得超级认真。

也有点含糊。

说完他都有点后悔，小孩子应该听不明白的吧。

然而，听得也超级认真的顾小野。

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表情，没有说话。

陆丞疑惑地反问道：“你懂爸爸的意思？”

“离了婚的父母，都会跟小孩说，爸爸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不过，你跟我妈妈结过婚吗？”

呃，这个嘛……

陆丞再次语塞。

这天聊不下去了。

转而尴尬地笑道：“小野，你为什么想去看海豚呢？”

顾小野翻了一个白眼。

每次妈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是这样。

怎么大人都一个德性。

……

香米湖别墅区。

那栋临湖的独栋别墅。

顾彦湘几次差点都想把房子给卖了，来给公司续命。

可是又不舍得。

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有太多父母的回忆在。

现在，好像终于不要卖房子了。

顾彦湘给闺蜜方怡倒了杯红酒。

也给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