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兄已得入幕,我等还是走吧。”
常子君已经被蓝玉姑娘的丫鬟环儿请上船了。
众人正要散去,忽见从船上走下一人,仔细一看,正是常子君。
“常兄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常子君苦笑地摇摇头,船上发生的事,想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常子君隔着门向内说道:“蓝玉姑娘为何不肯与我相见?”
房内传来声音:“还请公子恕罪。”蓝玉一顿,又说道,“公子的诗当然是极好的,选为今晚魁首亦是应该。”
“那姑娘为何将我拒之门外?”常子君纵然脾气再好此时也有了些情绪。
明明已经当选为今晚魁首,还派丫鬟把自己请来了,现在却不让进门。
“只是……只是……”
蓝玉很犹豫。
“姑娘有何难处不防说出来,子君不是小器之人,不会强人所难。”
“只是蓝玉偶得了一首中秋词,心中甚是喜欢……”蓝玉没往下再说。
“原来姑娘得了好诗。”常子君大方一笑,“只是姑娘可否让常某也看看,也好让常某输得心服口服。”
“公子要看,自然是可以的。”蓝玉在内回道。
不一会儿,环儿进去拿了一张蓝玉誊好的诗来。
常子君接过看了足足有一刻钟时间,后长叹一口气:
“唉!”
也不说什么,起身告辞。
“常某告辞了。”
“环儿送送常公子。今日是蓝玉的错,还望公子恕罪,改日再请常公子。”房内蓝玉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好诗!好诗啊!我不如也!”
常子君大笑地走了。
“《水调歌头》之后,世间再无中秋词!可惜只有上阙。”众人看着常子君离去的背影,无不赞叹。
“我们也走吧!往后这东河的中秋诗会怕是办不下去了。”
“是啊,这首《水调歌头》之后,中秋诗会也没必要再办下去了。走吧,走吧。”
采玉楼画舫前的人群散了,整个东河顿时寂寥了许多。《水调歌头》也因此首先在东河传开。
沧浪诗会。
石砚因禁足在家不能来东河,石砚另派了阿贵主持。
不需要阿贵懂诗,只需把船开到东河,在岸边立了沧浪诗会的牌子,自然有人会上船。
准备好酒水饮食,瓜果点心,给众人发好纸笔,待写好了诗就齐收上来,之后每人发给三五两银子打发了就是。
“刚才不知谁从外面传进来一首诗,叫什么什么歌,他们都说好,少爷一定也喜欢。”阿贵想道。
“快把刚才那个什么什么歌抄下来,写上少爷的名,这么好的诗少爷肯定喜欢。”
……
齐方罕见的起晚了,昨晚喝多了酒,现在醒来都还觉得头疼欲裂。
现在想想,昨晚真不应该借着酒劲闹情绪。
大家兴致很高要自己写诗,结果自己写了却要烧掉,还一个人落寞地走开,坏了大家的兴致。
自己是这府里的少爷,丫鬟仆人们都很喜欢自己,自己也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真不该那样闹情绪的。
“醒了,头还疼吗?”清漪打了一盆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