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间了?”
“尊敬的主席先生(市民理事会主席),现在已经是中午1:55,距离约定的时间不到5分钟了。”
“哼……”
重重的冷哼一声,约翰萨特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虽然没说话,但是一种“我被冒犯了”的愤怒已经在酝酿,一旦爆发开来,整个新市镇都要为之地动山摇。
傲慢自大的约翰-萨特从来没想过;
李察这个初出茅庐的东方小子敢于放自己鸽子,听起来像神话一样离奇,这怎么可能?
这就像狮王主宰的整個大草原,挑一头疣猪做下酒菜,不管点到谁,只有乖乖的送上门来,难道还敢反抗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悠闲的站在2楼的几个老白男不再说话了,他们的目光不时看向空空如也的街道,空气中愤怒聚集,脸色也愈发显得不好看。
治安官约翰-A-克拉克看着几名百无聊赖的白人骑警走出了市政厅,正站在树荫下面抽烟聊天,犹如刀劈斧凿一般的刚强面庞愈发铁青,就差把“我要你死”这4个字写在脸上。
临近2点的时候
从街道远方传来马蹄声,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禁抬头看了过去。
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
出现4名骑手的身影,看装束并非那些华人枪手,等到这几人渐渐靠近,等待已久的众人才发现来的是四名白人,而且都认识。
来人是头发花白的法国裔面包坊主迈克-拉比奥和他的两个成年儿子,再加上芳草地的商人奥多姆-拉塞尔,他们来干什么?
来到市政厅门口
四人先后翻身下马,迈克尔-拉比奥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乔治和恩比德点头示意,让他们两个在外面等着就行,里面的事情不需要他们插手。
“哇……哇……哇喔……让我瞧瞧是谁来了,迈克,你不回去守着自己的面包炉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治安官约翰站在门口台阶上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双手抱在胸前挡住了去路。
迈克-拉比奥穿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法国胸甲骑兵团军服,左手扶着法制重骑兵军刀,胡须花白的脸庞上洋溢着异样的神采。
他神情轻蔑的看了一下约翰,冷冷的说道;“给我滚开,你这条来自瑞士乡下的狗,我是法国皇帝拿破仑麾下胸甲骑兵团少尉军官迈克-拉比奥,当年我追随着皇帝陛下征战欧洲的时候,你和你的主子还在阿尔卑斯山里挑大粪,记得见到长官要用敬语,你这个穷山沟里的贱民。”
“你……”治安官约翰被气得脸色煞白,却无法出言反驳。
欧洲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从来就没有人人平等这一说法,在北美大陆上,那些来自欧洲的白人贱民彻底放飞了自我,追求自由公平,人人平等。
实际上
这在19世纪欧洲属于异端邪说,美国牛仔们也只有在国内敢于自嗨一下。
到了欧洲,分分钟被教做人,凭空就比人矮了一头。
迈克-拉比奥的话重重击中了约翰的内心,勾起了很多不堪的回忆。
作为第一代欧洲白人移民,约翰的心中隐藏着对贵族的由衷敬畏,那种天然血脉的压制,让他无法放出狠话,只能气的面色胀红的站在一边,眼看着对方从自己身边昂头走过去。
2楼上
约翰-萨特等几人面色不善的看着迈克-拉比奥与奥多姆-拉塞尔两人走过来,率先开口问道;“迈克,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您好,尊敬的约翰先生,我谨代表大唐会前来,与市理事会交涉相关事宜,您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大唐会对外联络官,负责一切对外事宜。”
“What?”约翰-萨特吃惊的合不拢嘴,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奥多姆-拉塞尔,似乎在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奥多姆-拉塞尔非常绅士的举起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高筒礼帽,这是一个脱帽礼的简略动作,然后脸色一正回答道;
“没错,约翰先生,我可以证实迈克-拉比奥先生和其他一些勇敢的白人牛仔,已经加入了大唐会的武装马队。威廉船长对此乐见其成,大唐会已经展现出不错的实力,芳草地有意加强与大唐会的双边合作。我此行受到威廉船长所托,也是在向理事会传达这一友善合作。”
明人不说暗话,作为一名真正的英国绅士,威廉-理查森船长通过此举告诉约翰-萨特;
我们两家联手了,你能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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