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不知道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设下陷阱让他过来好了。任先生不是要在今晚设宴邀请我们,以酬谢九叔帮忙迁坟。”
任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不错,晚上还请你们务必要来。”
当天晚上,随着秦岩等人前去任家赴宴,义庄安静下来,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光,半夜突然有人翻墙跳入义庄,此人穿着一身夜行衣,非常警惕,他先是四下里打量了下,发现的确没有什么人,这才放下心,便走到了停放着任老太爷的棺材前,想要打开棺材,却惊讶的发现,棺材早已经被棺材钉给钉住。
让他一阵无语,你封这么早干什么?下葬前还得再起下来。
想要启出棺材钉,却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他必须要保证盛放任老太爷的棺木完好,不让人看出动过的痕迹。
而棺材是用上等木料制作,又使用了七七四十九颗棺材钉,将棺材牢牢的钉住,想要起出不是那么容易,费了半天劲,这才将整个棺材打开,忙得他是满头大汗,费尽力气将沉重的棺材盖推开,黑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绳子样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分明是一条蛇,正在吐着信子。
黑衣人一手捉蛇,一手拿着刀子,就准备割破蛇皮,将蛇血滴到任老太爷的口中,然而等他探进头去,却不禁一愣,本来应该躺在里面的任老太爷,竟然不在里面,整个棺材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
黑衣人顿时察觉到不对,想要离开,正在这时,轰的一省,周围火光闪耀,一行人拿着火把走了进来。
“先生是谁?为何一定要对付我任家?”任发看着他恨的咬牙切齿,不明白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为何一定要针对自己。
“桀桀桀,我是谁?你难道还不认识吗?”黑衣人解下脸上的黑布,露出消瘦的面孔。
“你是谁?”
借着火把看了半天,任发也没认出来这个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任家的人到底是谁。
见任发不认识对方,秦岩好心提醒。“任老爷,这是不是那个算命先生?”
“不是,算命先生我认识,长的很胖,不是他这个样。”
这就让秦岩奇怪了,他最初以为是那个算命先生,毕竟这家伙跟任家有仇,蜻蜓点又是他发现的,最熟悉情况,现在看来不是。
“哈哈哈哈,任老爷当真是好记性,连我都不记得了。你忘了十年前是谁被你逼的家破人亡。”
“李郁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听他提到十年前,任发脸色大变。
“死了,哈哈,死了,我若不是假死又如何能活到今天。当初我母亲重病,我为了治病要将家里仅有的三亩地抵押给你治病,可你是怎么做的,不仅不借,还将我赶了出来,导致我母亲病死在床上,临走都没合上眼啊。这样狼心狗肺的家伙,你们还要帮他吗。”
李郁缓缓诉说两人的恩怨,声音如泣如诉,谁都能听出他内心的滔天恨意。
众人看向任发,看他如何回答。
看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任发开口辩解:“李郁是任家庄的一个泼皮,他以母亲重病的名义向我借钱不是一次两次,哪次不是去赌场里赌个精光,他母亲为此哭瞎了眼,也没换来他回头。那三亩地是他父母最后的依靠,我怎么能再借钱给他……”
随着任发的讲述,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出现,一个不忠不孝的泼皮无赖,自然不值得借钱。众人的心中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听谁的。
“当年的事如何,谁是谁非已经无从了解,但现在你将任老太爷变成僵尸,有没有想过任家庄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一旦任老太爷变成僵尸,整个任家庄都会受到他的威胁。”不管如何,九叔都不想让他将任老太爷变成僵尸。
“这我不管,不灭任家,我哪里有脸面去见泉下的父母。”
众人皆沉默,哪里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被仇恨蒙逼双眼的人,他这样报复根本是没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