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亦叹息一声:“公不必说了,你我已尽力,而今只有听天由命啊!”
桥蕤皱眉离去,阎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忧虑。
他转身回到家中,命部曲集结,将妻儿老小藏于地窖中,让他们五日后再出来。
之后带着一百私人部曲朝皇宫而去。
守卫见阎象带兵前来,于是拦住他:“阎主簿!你这是作何?”
阎象焦虑地说:“我担心军中有将士作乱,特来带主公突围,你们若忠于职守,就随我一起护送主公出城!”
几名守卫也听到过一些风声,加上阎象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袁术的死忠,所以相信了他的话。
“阎主簿,我们同你一起!”
阎象赞叹:“好!板荡显忠臣,尔等跟紧我!”
“诺!”
而后阎象带兵入宫,此时袁术已是又喝醉了,女使们在旁服侍。
他们见阎象带兵士登殿,纷纷吓得退后。
阎象见到此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此等以色魅君,祸国殃民者,当杀之!左右何在?还不速速诛杀妖邪?!”
袁术的贴身女使们全都跪伏在地,嘴里喊着“主簿饶奴家性命”的话。
阎象一个眼神,左右部曲立刻上前,将这些红颜薄命的美人斩杀!鲜血淌了一地。
阎象道:“你们给主公换上麻衣军服,随我去主公的马厩取马,然后出东门。周昕无谋,一定料不到我们从东门突围!”
“诺!”
于是一行人麻利地给醉的不省人事的袁术换上衣服,然后抬着袁术到他宫内的马厩,骑上袁术珍藏的百匹宝马,奔寿春城东门而去。
他们离开宫殿不到半个时辰,就远远看到宫殿起火升起浓烟。
寿春城的宫殿里,面色狰狞的桥蕤抓来一个侍从问:“主公何在?!”
侍从答:“一刻钟前,阎象带人入宫,主公便失踪了。”
桥蕤怒不可遏,一剑杀了侍从,凶狠地说:“阎象贼子,欲献主公投敌,尔等随我去南门追他!”
左右皆道:“诺!”
然后上前兵马出宫,临走前,气极的桥蕤在大殿纵火。
且说阎象带人走到东门,城门官拦住他们:“你们是谁的部曲?!敌军围城,我奉州牧大人旨领不得私开城门!”
阎象掏出怀中兵符:“我是主簿阎象,这是主公兵符!主公领我出城求援,还不打开城门!”
城门官虽疑惑阎象为何从东门出去,但既然有兵符,那肯定是急事,而且阎象位高权重,他一个小小的城门官哪里惹得起,于是便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出得城门,阎象当即领众人纵马奔驰突破周昕的封锁线。
周昕麾下的刘繇军没料到城中有人出来,而且城东营垒本就兵少,根本来不及阻拦这一百多骑兵。
阎象突出重围,对左右道:“咱们骑马朝当涂走,敌军必然反应不及,待到河边寻船直接朝龙亢去,则我等无忧矣!”
之后众人一日内疾驰百里,一路没有任何人阻拦,到了当涂附近的渡口后下马上船,沿着濄水朝沛国龙亢而去。
就此,困死寿春的袁术竟然逃出生天……!
却说这边桥蕤带人朝城南寻找阎象和袁术,怎么找都找不到,后面更是翻遍寿春城,才得知昨天中午阎象就带人骑马出东门突围了。
桥蕤绝望,他是袁术的大将军,如果落在刘繇的手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无路可退的桥蕤决定出城背水一战,他集结士兵,最后竟然仅仅得到八百人……
原来这一日里,寿春城早就大乱,袁术逃跑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城内守军久困城中,之前的援兵又被朱桓击退,他们士气低落到极点,早就想四散逃命了。
军中大帐,桥蕤对自己的老部下李丰说:“今我只剩八百人,城外周昕有丹阳精兵两千,我怕是必死无疑了!”
李丰之前在攻打阜陵大营的战斗中重伤,现在已经痊愈。
他对桥蕤说:“将军,骄兵必败、哀兵必胜。现在我们虽然只有八百人,但这些都是轻生重义的勇士!将军率兵出城,必然能够战胜周昕,杀出重围!”
然而桥蕤此刻早已慌了神,他一心只觉得自己死到临头,已经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出城作战。况且周昕的丹阳兵勇猛,连孙策都被他击败过,桥蕤更不敢突围了。
他沉默良久,竟然又枯坐一整天。
李丰在旁焦急不安,一直劝谏,可惜桥蕤不听,还让他退下。
李丰于是从军帐中出来,对左右道:“尔等且散了吧!我也要逃命了!”
然后回家收拾行装,准备出逃。
城外,周昕听说城内大乱,于是叫人做好准备。
“好啊!这寿春城里的人终于是坐不住了!”
“左右!传我将令,让各军整兵备战!待城门打开后,随我杀进城去生擒袁术!”
建安三年,正月初五,寿春城破!
大将军桥蕤、都督李丰死于乱兵之中,袁术妻子俱被周昕俘获,献予刘繇。
刘繇念及汝南袁氏乃名门,便无意为难袁术的妻子,将他们安置在宛陵城中,
左将军袁术与九江主簿阎象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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