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装个少将军和王将军就能骗过英明神武的我,我早就看穿了你们的阴谋!”
“你死后,这里的百姓若是有一天踏实日子算本县令输!”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放下狠话的县令。
县令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他
一只手捂着脸,不可思议中夹带着些许懵逼。
看着已经将愤怒写在脸上的何郡守,县令将到嘴边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自己岳父的表情和心情似乎并不好,难道真的是大人物?秦国宗室的人?
不应该啊,樗里疾大将军可是没有留下子嗣的。
但看自己岳父的表情,县令便瘫坐在地上,他明白自己闯祸了,一个天大的祸。
“郡守大人大驾光临,白弈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看了一出六十岁老人大打四十岁女婿的戏码,白弈也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向何郡守行礼说道。
同时白弈还抬眉给王齮一个眼神。
王齮点点头,会意,但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向何郡守抱拳说道:“末将见过郡守大人。”
何郡守看到这一幕面色大变,他可也接到了秦孝文王的圣召,面对这么一大佛的礼连忙跑了过去,扶了起来:
“白先生,您这一礼可折煞老夫了,您大破月氏的事情已经传入咸阳,以后定是一片光明,这礼老夫我可承受不起!”
“王将军也快快请起。”
白弈起身,看着何郡守,这人还不错,罗网并没有查出有什么黑历史,帮灾救民也不少,可惜摊上这么一个女婿。
摇摇头,看了一眼已经麻木外加懵逼的县令,白弈轻声说道:
“不,郡守大人才是秦国功臣,教出了这么个好县令,可真是难为你了。”
何郡守听着这般讽刺的话,尽显无奈,他也对县令所作所为唾弃,但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谁让自己女儿就喜欢这货,作为一个女儿奴只能惯着了。
“白先生,是老夫教子无方,还望先生恕罪。”何郡守看了一眼县令,大声呵斥道:
“还不快给白先生道歉。”
“哎可别。”白弈伸出手摆了摆,说道:“给我道歉没什么用,是要给那些百姓道歉。”
“白先生”县令站了起来,一想到要给那些平时瞧不上的人道歉他心中就一阵苦涩。
“其实也不用。”
白弈继续说道,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有用还要他做什么。
“先生这是愿意放过这小子了?”何郡守连忙问道,终究是自己女儿的爱人,能保还是得保下。
但白弈接下来的话却将他和县令都打入了深渊:“我觉得可以让他去见见王上。”
何郡守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说道:“那先生请便吧,老夫不多说了。”
见自己倚仗的岳父居然不管自己了,县令彻彻底底的慌了,但他还是想反抗,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着白弈怒吼道:
“你没有证据!想要抓我,拿出证据来。”
起身来到县令面前,吸起刚才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的竹简,白弈说道:“我说了,这东西比证据还管用。”
县令看着竹简一直摇着头,他自然不愿意相信,嘴上一直嘟囔着:“我不相信。”
竹简全部打开,白弈将竹简末端给县令看了看。
县令不信邪的看了过去,几行字的末尾处有一个符号,黑色的大蜘蛛,这个标志只代表一组织。
“罗罗网”
县令完全蔫巴了,罗网做事不需要证据,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证据,他们只听君王的。
一切都是王上的旨意。
何郡守心中喃喃着,也缓缓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没插手,否则自己这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可惜了老夫那宝贝女儿。
何郡守一想到自己那女儿以后就要过寡妇的日子心中就一阵酸楚,好好的怎么就偏偏爱上这样一个
王齮拿出工具将县令绑了起来,白弈看向何郡守说道:
“郡守大人,人我带走了,您可以回去等圣旨了。”
这个人很干净带到咸阳也没用,但终究有疏忽之罪,罚个几年俸禄也不是问题。
“白先生慢走,一路小心。”何郡守也回过神来随意的客套了几句便又陷入了伤心。
对别的郡守来说几年俸禄算不上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如同割了块肉一般,那可都是白花花的
粮食啊!
“王将军,县令大人,我们走吧。”
说着白弈越过王齮和县令向前走去。
县令一脸浑浑噩噩的被王齮推着离开了房间。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街上,王齮将县令扛在肩上跟在白弈身后,想起了刚才何郡守对白弈恭敬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少将军,王上那边”
“说是要嘉奖我。”白弈一摊手摇无奈道:“又是一件麻烦事。”
“麻烦?”王齮看了一眼白弈,更加疑惑了。
“其实”
白弈忽然停下了脚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让雨肆意掉落在脸上,缓缓说出了一句让人忍不住想揍他的话:
“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
王齮咧了咧嘴角,白弈说出的诗词就能看出来很装逼,但那是军营,可以用来壮气势。
不过这就三人王齮咳嗽两声,低声说道:
“少将军装过头了。”
县令也从失神中看向了白弈,用着全身力气抱拳道:
“这位大人,少将军,你说我们无冤无仇何必做的如此这样,大人你提个数,以后小的真金白银定然尽数奉上,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可好?”
“你这是在贿赂我吗?”白弈瞥了一眼县令问道。
“岂敢,全是孝敬!孝敬大人的。”县令连连摇头,见白弈似乎起了心思,换了副嘴脸谄媚的笑道。
“这么说,你很有钱了?”
白弈的确起了兴趣,古代一个县令可是被称为县太爷,他也想知道这货藏了多少好东西。
“不多,不多,够大人养几千个美人了。”
县令猥琐迎和的笑着,拿出了绝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的那套,色。
心中却心痛的要命,黄金,玉镯全要没了,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但为了活命他忍了。
“很好。”白弈停下脚步。
“大人这是答应了?”县令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问道。
没有理会县令,白弈向王齮吩咐道:
“王将军,押送他前往咸阳,我去办件事。”
王齮没有犹豫,摇头提议道:
“少将军,末将随你一起。”
“不必,看好这货,我能保护好自己。”白弈轻笑一声,转身向后走去。
县令还没反应过来,刚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就走了?怎么我还要去咸阳。
办件事
县令猛然想起了什么,即便自己即将被王上审判,他也愤怒了起来,愈发觉得白弈是个恶魔。
“王齮!你可知对一个县令下手有什么后果?”县令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只有一张嘴能动动,他发出怒吼的声音。
“你家少将军今日所做之事若是让王上得知定会降下处罚!”
“哦?我家少将军做什么了?”王齮一脸疑惑,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但他心里知道,白弈今天算是越俎代庖了,审理一个县令可不是他能做的,现在似乎还要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但那又如何,谁看见了?县令一个说的算吗?有证据吗?以那郡守的表现,敢把这事汇报上去吗?
就算王上知道又如何,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怪罪一个有功之臣吗?
怪罪又如何,大不了陪着少将军一起死,反正迟早要死。
不知不觉间王齮想的有点太深了,一件不怎么大的事都想到死了。
王齮停下脚步,放下县令,语气中带着丝丝威胁的说道:
“县令大人本将军可要提醒你,可不要乱说话,今日之事可是王上的旨意,你也知道罗网的手段,他们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死不如的感觉可不好。”
县令看着王齮充满杀意的眼神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罗网的凶名没几个人不知道,手段更是残忍
回想那些被自己折磨致死人的惨状,县令就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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