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姜师本人吗?”
“是。”傅永低着头,单膝跪地,朝着座上的中年人恭敬回答。
“今日委屈你了,要被那周青所伤。”
傅永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永学艺不精,被后浪赶超,是自然的。”
那座上的中年人起身,走到傅永身边,垂下手臂轻拍了下傅永的肩背:“今日之伤,定能消解那些人的怀疑,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是。”
“你退下吧,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处理了。”
“孩儿告退。”
与此同时,在雁居,躺在床上的姜师,长叹一声,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公子为何突然伤悲。”云纵问。
姜师看向屋顶,那里有一个极细小的孔洞,若不是专练目力的射手,不可能在夜晚的房间中发现这个小孔。
而穿过那个孔洞,便是一对杀机满溢的眸子。
“你不曾感觉到这屋子有些太冷了?”大暑天的,就算是屋中有特制的活水短瀑降暑,也远远提不上“冷”这个字。那自然只能指梁上之人毫不掩饰的杀气了。
云纵自然也是听懂了,语气轻松地说:“公子,纵体质偏寒,自然是不觉得冷的。”
姜师说:“就算你不觉得冷,最好还是添件衣服,万一呢……”
“公子若是冷,要不我们去那院子里,那儿没有流瀑,能暖和些。”
那屋顶之人怎能让姜师来到院子中,屋中房门紧闭,只要动作利落,完全不会引起隔壁长林派等人的注意。
而到了院子中,就算是天罗地网,也防不住姜师吼一嗓子。
念动,琉璃瓦早已被掀开一片的屋顶陡然破开,连带断开了两根椽木,一道银光携破空之势急坠向姜师的怀中。
云纵显然对此早有准备,左手手化白玉,在姜师胸前三寸握住了那把短匕。而袭杀之人也是反应极快,以匕首借力,在空中一个摆身,一脚踢向云纵的左耳。
云纵右手也是催动内力,鹰爪手擒住那人的右腿,乘其新力未发,腰间使力,将其摔在右边的地上。
云纵才看清那人,一身夜行衣,也没啥好看的。
那人一个翻滚退至墙角,稍作调整,一步跨出竟已欺至云纵半步之内。食指中指合并,锋锐无匹的一指对着云纵的胸前刺去。
姜师眼神微眯。
看来对方应该不止一人,另一人应该是修为极为高深,隐藏自己的气息,这次刺杀不过是对面前黑衣人的一次试炼罢了。就算是黑衣人失手,藏在暗处的高手也会出手将自己二人格杀当场,故而那黑衣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武功和来路。
真阳剑指,周青。
那另一人想必就是神门派此次赴京的长辈了。
姜师长叹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姜师已经到了京城的消息,只有三个人知道,林青,孙隆和傅永。
他不会傻到去怀疑拱御军。